的?”
他的人生。
他的病症。
他的一切。
都因為她。
她一直以為他是自己的難,沒想到這難也有她帶給他的。
那個混蛋直到見面也沒跟她提起一個字,笨拙的一次又一次接近,被她一句又一句冷話往心上剮。
他明明沒有錯,他甚至期待苦盡甘來。
而她不明所以與他對峙的每分每秒都在傷害他。
她的陸小狗一直都是那麼好的人。
她怎麼能才知道呢。
整整六年啊,幾千個日夜更迭,陸長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如果勇敢一點,再勇敢一點,他們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為什麼人總要在追悔莫及的時候恍然大悟。
她絕望的模樣像要碎掉,柳雁不忍地抱住她,掌心不停輕拍她顫抖的脊背,“沒事的、沒事的,不怪你,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從六年前分手那天之後,沈離 敬歲月
一月一, 元旦當晚。
冬雪持續到這天,寒風瑟瑟,冷進骨裡。
生日宴舉辦在頂奢酒樓最大的禮堂, 門口一路紅毯張鋪,賓客陸續到場,禮物堆在入口處,跟邀請函一併隨上。
按照陸硯安一貫的古板風格,場地只有暖黃與白瑩亮色燈光交疊, 聽著舒緩的鋼琴樂, 眾人或站或坐, 舉杯邀飲。
沈離來得算晚, 看樣子已經開始不短時間了, 沒什麼精神,這幾天也沒睡好,被成堆的事情擾得頭疼。
她已經好幾年沒穿過禮服了,早些年存著的壓箱底看上去跟當季流行當真相差甚遠,還提早兩天去挑了一條,穿得端莊典雅,淺色調的厚裙身, 實在太冷還配了條毛絨披肩, 走進恆溫的室內就好多了。
到場第一件事就是廳內四處張望,預想中期望能見到的人不在現場, 打量一圈也只看見忙著應付到場位高權重,業內精英老總的陸硯安,總是陪站在他身側的人不見蹤影。
“……”稍稍失望後, 沈離放緩了心境,在無數如浮光掠影的人群中, 看見同一些小姐闊太圍坐著談天說地的芙妮,大大方方走過去想打聲招呼。
距離不遠的時候,且聽談論聲不止。
突然打斷似乎不好,沈離慢了步子在後面,無意聽聲入耳。
“前些年你可沒少跟咱們說那陸家的大公子多好多好,這下是如願了,夢中情人變真的了。”
“你們結婚後感覺怎麼樣?他真有那麼好?”
“聽說有的人結婚前幻想很好,結婚後就幻想破滅的。”
幾張嘴一臺戲,芙妮漫不經意,聽了七七八八,指尖搭著杯沿,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除了工作忙些吧,其他都很好啊,世界上都沒有我老公那麼好的丈夫了。”
“呀呀呀這炫的。”
“該說不說,大公子聲名在外,當真沒一絲汙點,沒想到對老婆也很好。”
談來扯去都是那點事,芙妮身處其中,只覺索然無味。
“大公子都已經有主了,那我能不能盼盼二公子?妮妮姐有沒有興趣牽線搭橋?”年紀稍輕的小姐說話直,笑意盎然,期盼芙妮給個回覆。
“你鐘意的二公子早就心有所屬了,我可沒那個牽線搭橋的能耐。”芙妮隨性鬆散,笑眯眯一句話給陸長鶴擋了桃花。
這話果真引起猜測,“心有所屬?屬的誰呀?”
沈離碰巧停步至其身旁,把話題終止,迎著旁人的目光向芙妮打聲招呼:“嫂嫂晚上好啊。”
芙妮心緒還停在那句疑問的屬意誰人,突聞此聲抬頭,“離離?怎麼現在才來啊?”
她都無聊好些時候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