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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肅之那這點小事的態度確實不是誇張, 當天下午餘叢一就收到了他叫人送來的檔案袋,交過手時還滿口地保證,“餘總交待, 如果餘先生還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聯絡我。”
餘叢一接過那人和檔案袋遞過來的名片,看了眼居然是公安廳的人, 他下意識地想問問鄭峪翔的通緝令撤銷了是不是真的,幸好他忍住了, 若萬一沒撤銷他這一問反倒暴露了。他並不信任餘肅之, 可是在這件事上卻很希望餘肅之是可靠的,就算沒有餘肅之,他也總是要想辦法解決通緝令這事。
他隨意地把人送走,然後拿著檔案袋回到房間交給鄭峪翔,那人正走火入魔般地在研究那本‘邪術’,讓他忍不住想餘肅之把那本書交給他家翔子安的就不是什麼好心。
“別看這了!”餘叢一上去把鄭峪翔手裡的書和邊上寫寫畫畫的草稿紙都抽走, 再把檔案袋往他面前一丟, “鄭半仙, 給我認真工作,好歹收了姓蔣的錢, 砸了招牌以後怎麼做生意!”
鄭峪翔抬起頭來看到餘叢一臉上煞有介事的表情, 撿起摘在一邊的眼鏡重新戴上, 夾著戾氣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誰送來的?你大哥?”
“誰是我大哥!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囂張不起來!”餘叢一對鄭峪翔‘你大哥’這稱呼異常的不滿,他大喇喇地坐下把檔案袋裡的東西全倒出來放到鄭峪翔面前,而那本‘邪書’被他遠遠扔到一邊。
“我的小余老爺,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鄭峪翔沒理面前的案卷,側身突然握住餘叢一的脖子把人帶到他跟前,他用額頭抵著餘叢一的額頭,用曖昧得不像話的聲調說,“你是怕我用這去復活王徵嗎?”
“鄭峪翔!”
“放心吧,他早被老三燒成灰了,我想也辦不到!”
餘叢一心裡莫名地竄起無法自行熄下去的怒火,他覺得鄭峪翔不是隨口說說,如果王徵的屍體還在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去復活王徵,雖然他現在就是這裡,可他自己也清楚他不是王徵,這想法讓他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無法安寧。他抬手用同樣的姿勢抱著鄭峪翔,貼得更近地說:“翔子,你看著我,我就在這裡!”
“我當然看得到你在這裡,我就怕——”你突然不在了!鄭峪翔把後面的話留在了餘叢一的唇上,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的不安,就彷彿此刻他們在鱷魚張大的嘴裡,下一秒就會被吞噬,如果沒有退路他希望至少在被吞下前能把餘叢一推出去,不過這話他永遠不會告訴此刻在他懷裡被他溫柔親吻的人。
“餘老爺,誰說的要認真工作,小心砸了招牌!”鄭峪翔突然扼住餘叢一伸進他衣服裡的手,裝得一本正經,然後推開餘叢一坐正去看餘肅之叫人送來的那一疊案卷。
餘叢一心火怒燒地瞪著只管放火不管滅的鄭半仙,心裡響起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臥槽’。
認真工作的鄭半仙看完案卷之後眉頭蹙成了兩條戰壕,案宗很齊全,包括調查時收集的證據,可越是齊全越是證明景琦確實是自殺的,沒有任何的他殺可能。
其實整個案子非常簡單,就是景琦跳樓後被人發現報警,警察迅速確認了身份展開調查,然後發現景琦租住的地方收拾得很乾淨,他身上新換了一套新衣服,跳樓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雖然沒有留下遺書,但警察查到他所有的存款都在他跳樓前轉到了一個捐款賬戶,而前一天還向工作的單位辭了職,理由是他要去別的城市發展。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漏洞,就算認識景琦的人都覺得他不可能自殺,也說明不了景琦不是自殺。
但是案卷上沒有景琦自殺的原因,連猜測可能的懷疑都沒有,彷彿這是個不解之謎一般。
“怎麼還是沒他自殺的理由?”餘叢一翹著二郎腿聽鄭峪翔給他講完,發表了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