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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現在已經命在旦夕,肯請餘老爺出手相救!”
果然!餘叢一心想,如果他是真的‘餘叢一’說不定會雷鋒一回,重點他不是,於是只好說:“你沒有去找餘承騫嗎?”
“去了,餘醫生不在,我等了半天他都沒回來。”老警察回。
餘叢一蹙了蹙眉,“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老警察下意識地環視一週,然後把目光轉回餘叢一身上說:“我查過大風哥和梁勝的案卷,發現雖然梁超沒有作案的嫌疑,但是他卻有十分充足的動機,而且大風哥被殺的當天車庫監控有拍到過樑超,他的行為看起來很怪異,雖然不能作為證據,可我相信我絕對沒有弄錯,他肯定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頓了一下又問,“餘老爺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
“和你差不多,梁超就在裡面,你帶他回去吧,不過大概找不到證明證明他殺過人。”餘叢一十分隨意地往他背後的房間瞥了眼,“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
餘叢一說完就起身,警察總歸是警察,無論對方怎麼說他都不願帶鄭峪翔去冒險,雖然鄭峪翔說他沒有對姜揚動手,可他也能想象當時的情況,恐怕警察也不能將他的沒有動手當作沒有責任,所以他並不打算接受老警察的提議。
“等等!”老警察攔住餘叢一,“餘老爺,你先聽我說完。”
“還有什麼?”餘叢一有些不耐煩。
老警察深吸了一口氣,“餘老爺,我不說什麼職責大義,也不望你體諒我作為長輩的心情,但小侄在接觸過樑勝的屍體後本來一直沒有甦醒,天黑後他卻突然瞪起來,不管不顧地從床上跳起來,見人就打,下手也沒有輕重,神情暴躁地要往外面衝,全程都不說話,瞪人的目光兇狠,好像被什麼附身了。”
餘叢一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他背後的鄭峪翔卻突然起身轉過來,開口道:“等等,小余。”
“幹什麼!你!”餘叢一橫眼怒瞪向鄭峪翔,他覺得鄭峪翔簡直是嫌沒被抓不爽。鄭峪翔卻朝他一笑,走到他旁邊時悄悄地拍了兩下他垂在身側的手背,然後對老警察問:“你侄子什麼時候接觸過樑勝的屍體?”
老警察詫異地望著鄭峪翔,終於知道了這人是誰,若不是聽到鄭峪翔對他說話他完全沒有認出這和報紙上通緝的是同一人,他下意識地瞥了眼餘叢一,然後把他侄子的事從頭又對鄭峪翔說了一遍。
鄭峪翔眉角一挑,側身對餘叢一和李泉分析,“如果說梁超就是兇手,而他每回殺人都不會親自動手,是不是都會有一個被怨氣附身的物件?那麼那個警察會不會是被梁超的怨氣感染了?接下來會做什麼?”
“可是現在是梁超還有想殺的人嗎?”餘叢一問。
李泉突然插話,“餘老爺,別忘了剔魂針,如果梁超為了報復殺人,為什麼要抽走人的七魄?或者說梁超也只是被人利用了,我覺得不管這個思路對不對,都可以去看看!”
“可以個屁!”餘叢一聽到‘利用’兩字立即想到了真正的‘餘叢一’,難道真的是他在背後搞事?再看鄭峪翔,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同意讓鄭峪翔到警察堆裡去冒險,他覺得他家二弟以往的謹慎都沒了,完全像是嫌自己命太長一般。而他或許是因為死過一次,已經做不到像王徵那樣的灑脫,對自己的灑脫,對兄弟的灑脫。
老警察緊緊地盯著鄭峪翔,他從幾人的話裡聽出了個大概,更加迫切地想讓餘叢一去一趟,於是他主動地說:“晚上醫院裡沒有人,我帶你們去,我保證不會出事。”
“你保證個屁!”餘叢一的流氓勁又上來。
鄭峪翔突然捏著餘叢一的下巴把那怒衝衝的臉轉向自己,認真地說道:“我也保證我沒事,相信我!”
餘叢一直直地盯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