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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峪翔一身從頭到腳,除了內褲連襪子餘叢一都買了,然後坐盯著旁邊的男人從頭換到腳,一身休閒西裝把鄭峪翔的精英範稱得更明顯,最後居然連發膠都備著,本來垂到眉上的頭髮被鄭峪翔全梳到腦後,露出腦門突然就平添了一股不容人忽視的氣勢。
“都按你以前穿的牌子買的,看來我沒買錯。”餘叢一欣賞著他家帥得男女通殺的二弟,怎麼看怎麼驕傲。可是鄭峪翔卻不滿意地湊到了他耳邊悄聲地說:“你忘買內褲了。”
“給老子正經點!”餘叢一一掌把鄭峪翔推正了坐好,心想要怎麼才能把他二弟這沒事就撩他的毛病治好。
李泉十分無聊地去猜鄭峪翔到底說了什麼不正經的話,一路都他忍不住揣測後座兩人的關係,他覺得答案彷彿呼之欲出,又不敢確定。餘家數百年其他人不說,但是家主是不可能不結婚生子的,因為家主不僅僅只是為自己延續子嗣,更為了延續整個餘家。如果兩人真的如他所想的那種關係,餘家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可看餘叢一這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又覺得是他想多了,作為餘家的當家,再怎麼也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或者餘當家只是隨便玩玩?是個花花公子?
李泉的思緒越繞越遠,還是差點開錯了路才回過神來,將車停在一棟破舊的樓房前說:“梁超家就在這樓上。”
入秋後天黑越來越早,此時已經亮起了路燈,餘叢一抬眼望向7層高的樓房開啟車門下車,然後才問李泉,“你來過?”
李泉點頭,“前兩天為了找姜揚我跟蹤過樑超,結果他居然一整天都沒下過樓。”他說得有點挫敗,然後瞥了一眼狹窄的公路,“3單元32,你們先去,我找個地方停車。”
這條路雖然窄,但停個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麼問題,可李泉寶貝他的車就跟寶貝情人一樣,鄭峪翔剛下車他就開出去找位置停車了。
李泉一走,餘叢一就拿出藏在袖子裡的東西,那是鄭峪翔在車上把他的手拿到身後偷偷塞給他的,湊到路燈下他頓時雙眼一亮,一根鐵針一樣的玩意,赫然是李泉給他們看過的剔魂針。表面黑漆漆的看起來至少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卻不見鏽跡,一頭如針尖,另一頭盤著幾圈螺旋紋,頂上像一隻小蛇昂著頭,個頭比普通筷子要小上兩圈。
“這哪兒來的?”
“撿的。”
餘叢一不相信地瞪著鄭峪翔,要是能夠隨便撿得到李泉何必千辛萬苦到處找,想起昨晚的事鄭峪翔也說得不清不楚,他頓時冷眼一橫,“鄭峪翔,給我說實話!”
“我說是撿的,就是撿的。”鄭峪翔語調不著起伏地回了一句,餘叢一虛火往上升起來,審人似的逼視著面前若無其事的男人說,“別糊弄我!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鄭峪翔朝餘叢一招了下手,那張嘴角帶笑的臉即使上輩子直了快三十年的餘叢一仍覺得好看,他湊過去以為鄭峪翔有什麼至關緊要的話,結果對方卻貼到他跟前,壓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忘了?”
那吹在餘叢一耳邊的熱氣讓他不自覺一陣毛骨悚然,腦子卻又不由得地想起那沙發上肉慾橫陳的畫面,怒道:“說正經的。”
“正經的。”鄭峪翔真的正經起來,“我覺得我這世上真的有鬼嗎?”他望著餘叢一,像是很困惑,但餘叢一聽入耳的只有‘小余’兩個字。
“小余?信不信我揍你。”
“那叫你什麼?”
餘叢一認真地想了想說:“餘哥。”
鄭峪翔兩步跨到他面前,直接搜他的身說:“身份證給我看,比我大就叫你哥。”
“男人在外混靠的是氣勢,不是身份證上的年齡。”餘叢一拍開他亂摸的手,義正言辭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