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到樓上鎖在藏書閣的保險櫃中,才下來與眾人相見,沒人笑話他這般作態。
換做旁人,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賀老也是被氣糊塗了,這種事一旦定論很難被改變,他當時手裡又沒有玉玊大師的作品,根本沒想到馬副主席等人是來報喜的。
如今也沒人再提賀江嶼的事情,能得玉玊大師稱讚,足以證明他的品行,誰還會懷疑。
更何況,他們此次前來,還抱著一個目的,便是希望賀老能夠同玉玊大師討要一幅專門贈與文協的畫作。
正因為如此,誰會不知趣地提及之前的事情。
賀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鬍子上翹嘴巴始終咧著。
他讓管家拿出他珍藏的茶葉來招待文協的人,眾人暢聊起來。
當馬副主席說出此行目的的時候,賀老心中得意不已,卻保持清醒。
他哪有那個臉面去幫人求得玉玊大師的畫作,這種事可不能答應。
秘書長笑呵呵地說道:“莫非賀老和玉玊大師沒有那麼熟?”
賀老淡淡地看他一眼,“鬧了半天,小周嘴裡的熟就是可以無底線去討要東西啊。”
秘書長頓時尷尬起來,扯了扯嘴角有點笑不出來。
這話說得。
賀老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怎麼可能讓對方激將一下就做出冒失的決定。
馬副主席瞪了秘書長一眼,連忙說了幾句場面話圓過去。
賀老都多大歲數了,這種話能在他那裡佔到便宜?
正因為馬副主席知道,所以才覺得秘書長壞事。
尋了個藉口將幾個人支走,馬副主席才和賀老真正聊起來。
“你說你遇見事了怎麼不知道告訴我一聲?”馬副主席上來就責怪。
對此賀老笑笑,“這次江嶼的事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在沒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平白拖你下水嗎。”
馬副主席沒好氣地說道:“我還能不知道你,你這毛病,你是怕麻煩我是不是?”
兩個老友相談沒有了尷尬的氣氛,馬副主席直接逼問,“你告訴我,到底怎麼認識玉玊大師的,這種好事你居然也不告訴我,你個老匹夫!”
賀老捱了罵卻一點不生氣,他笑呵呵地說道:“誰說我沒告訴你,我告訴了整個文協,有人信我嗎?”
馬副主席忽地睜大雙眼,“你說的……是那個主播?!”
賀老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
讓你們有眼不識泰山。
馬副主席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真的!”
賀老哼哼,“你不想想,就算我老眼昏花,老謝、老杜他們都老眼昏花了?我們一群一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能被一個主播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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