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企業你們能查嗎？”青黎問道。
杜墨塵見狀放下心來，隨後一笑，“能查！”
“那就好好查一查。”
周家當初只有一個小公司，遠不是現在這樣有著絕佳的海外渠道，掙得盆滿缽滿。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賀江嶼應該在裡邊出了不少力。
不好意思，沒能力的時候，青黎可以縮著，現在有人鼎力相助，她可不管賀江嶼高興與否。
賀江嶼如果幫忙，那就想辦法連帶著他一起打擊。
當然，這只是想想，青黎不想給杜家帶來太多的麻煩，如果和賀江嶼對上，杜家也會很為難。
杜墨塵意外迴歸，知道了周海如的底細，青黎也不必繼續在醫院裡當‘助理’。
這麼想著，秦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黎，你就請半天假，現在還不知道回來上班？”
青黎眉頭微蹙，“現在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你請的是下午的假，你沒請晚上的假！我們做研究的，哪有正常時間下班的，就你這個工作態度，還想往上走！”
“我和你講，十五分鐘我看不到你的人，我會立刻向肖主任打申請，將你調回去！”
調回去意味著什麼，在事業單位的職場當中，意味著她不肯加班，不夠勤奮，沒有上進心的形象，意味著只要現在的領導在，她就不可能往上走一步。
對了，還有所有評優評級先進優秀都和她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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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司企業不同，事業單位很多看重的是工作態度。
只是被有心人利用，這個工作態度已經有些畸形，不遲到不早退已經不能說明什麼，還要能加班多幹活知道前輩和領導有什麼需求才行。
青黎說道：“別掛電話。”
秦偉以為她妥協了，輕哼一聲，“你最好注意一點，本來這次外派也能算是一個專案，你如果好好表現……”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青黎打斷了，“我沒時間聽你在這扯這些沒用的，收起你那套話術，看在肖主任的面子上，我好心給你提個醒。”
“放平你的心態，收起你的傲慢，把你外放在別人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來，或許你還能多在華研所工作兩年，不然以你的德行，最後的事業和前途必定兩空。”
說完，青黎結束通話電話，不再理會他。
殊不知她把秦偉氣得夠嗆，秦偉轉頭就給肖主任打電話告狀去了。
杜墨塵見向來平易近人，謙遜有禮的青黎居然也有如此凌厲反擊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妹妹骨子裡也不是好惹的，只是不輕易動怒。
難怪爺爺會說她心性沉穩，別說同齡人，就是大出一個階段都比不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後地中海推開房門，告訴青黎二人杜老醒了。
這次是真正的清醒，不像之前幾次只是睜了睜眼便有昏睡過去。
青黎和杜墨塵迅速來到病房，他們一出現，杜老的目光就定在他們身上。
“青黎……”
杜老嗓音沙啞，顫顫巍巍向青黎伸出手。
青黎趕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低聲安慰道：“杜爺爺，沒事了，墨塵哥他們都回來了，您安心養身體。”
杜老聞言緩緩點點頭，連說幾個‘好’字。
這次杜老鬼門關走了一遭，明顯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頭上的白髮都多了。
青黎一揪一揪地心疼，為了避免讓他看出來，低著頭給他輕柔地按揉胳膊。
她不喜歡感情外露。
但杜老是什麼人，又沒有老眼昏花，心裡愈發感念這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