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和賀南溪在病房中說了什麼,應賀南溪的要求,在青黎進病房之前就把監控掐斷了。
她們說了四十多分鐘,青黎離開之後,賀南溪就睡覺了。
這之後青黎每天都會來醫院,她本就是華研所總部的科研教授,醫院方面拿到她的授權,允許她為賀南溪進行輔助治療。
言如君忍不住問道:“青黎,南溪她?”
青黎將一個藥方子交給護士,她們要到中醫科室去抓藥。
“沒事,她想讓我幫她調理身體。”
言如君沒有懷疑,但是也知道她沒有全都說出來。
賀南溪這幾天的狀態的確是好了,之前張南成活著這件事給了她動力,她積極主動吃飯,這幾天她更積極。
不僅如此,在青黎的調理下,她的厭食症症狀減少很多,尿液中的酮含量從三個+號現在減少到一個+號。
這意味著她完全可以自主正常吃飯了。
賀南溪臉上的肉長得很快,只是臉色依然很差,這和她損傷的臟腑有關,青黎主要調理的就是這個。
至於為什麼捨近求遠沒有找言如君這位老中醫。
賀南溪知道母親近些年一直在行政上勞心勞力,醫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這個副院長進行處理,醫學方面不進反退。
青黎雖然年輕,她卻莫名更信任她的水平。
期間,青黎回了京城參加朱江浩老爺子的哀悼會,送他的骨灰到墓地。
和她站在一起的都是差不多年紀的老年人,只有她這個年紀,有資格作為‘好友’身份站在這裡。
她參加比賽的事情沒有宣之於眾,所以眾人都不知道。
參加完葬禮她就匆匆回了扶風市,兩邊跑多少還是感到疲憊。
賀江嶼在機場接她,沒有司機,只有他自己。
“你瘦了。”
開車的賀江嶼偶爾看她一眼,目露心疼之色。
是因為賀南溪的事情,因為他賀家的事情她才消瘦的,不然現在依然在京城悠哉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賀江嶼曾經濃郁的優越感早已蕩然無存。
剛認識青黎的時候,他好似萬人之上俯視著她,打從心底裡沒將她當做一回事。
而如今,他全家都仰仗她,依賴她,甚至不知不覺將她當做主心骨。
賀江嶼沉默地開著車,心裡忽然就生出一種自己配不上青黎的感覺。
也許薛雲澄說得對,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如同施捨一般幫助她,沒有看到她的好。
而等她大放光彩,萬人矚目的時候,任誰都能看到她的好,不需要他的‘慧眼識珠’了。
現在想要幫她從而得到她人情的人多如牛毛,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只需要他幫忙的青黎了。
賀江嶼心底湧起慚愧和失落,如果、如果能夠重來一次……
他知道沒有如果,他錯過了和青黎在一起最好的時機。
滿是思緒,接青黎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青黎只以為他是在擔心賀南溪,感嘆這個高冷淡漠的男人,也是很在乎家人的。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他曾經的捨身相救。
青黎壓下思緒,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應她的要求,賀江嶼載著她去了大平層。
這才是她的家。
賀氏莊園,曾經只有一個房間暫時屬於她。
賀江嶼愈發覺得當初的自己真該死。
看著青黎進了電梯,卻沒有邀請他的意思,下意識開口喚了她的名字。
青黎回頭,“謝謝,我這兩天需要休息一下。”
不等賀江嶼開口,她便婉拒了。
賀江嶼頷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