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錯覺。
李堯很快睜圓眼睛，隨著二人落子的數量漸多，棋盤像是複製貼上一般重現出來。
對，就是複製貼上，貼上他剛剛和多米尼克教練下的那盤棋！
這是……多米尼克教練的手段嗎？
正想著，便看到老女人側首掀起眼皮，衝著他露出一抹譏諷，“睜大你的狗眼，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她說這話的時候，多米尼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他心中有些不安，他明明一直在帶著青黎走，想讓她落在哪裡就落在哪裡，到目前為止也很成功。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種不妙的錯覺。
就好像……他忽略了什麼事情。
尤其是聽到青黎這句話，他隱約覺得不對勁。
可是他引導青蘿落在下一步棋的時候，她依然乖乖落了，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多米尼克一時覺得自己想多了，一個圍棋落後的國家的一個選手，他是不是太當回事了？
李堯這麼有天賦的人都要乖乖跟著他的節奏，更何況一個走後門進來的人了。
多米尼克壓下心頭的不爽，計算著在哪一步贏她才能更好打擊到她。
事實上他不想講棋盤下這麼大，不同於李堯，他需要演戲，姜青黎作為對手，下這麼大棋，只會給她長臉。
外邊的人會說，看，這個東方女人居然下了這麼多才被多米尼克打敗，水平還不錯。
他並不想聽到這種言論，只是他又想打擊到她身心，才下了這麼多。
感覺到差不多，多米尼克準備收手了。
當多米尼克落下一子等著她下一步棋，然後滿盤皆輸的時候，她落子的位置忽然就變了。
多米尼克忽地一瞪眼，這個位置……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位置。
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夠利用這一步棋反擊！
多米尼克忍不住抬眼看向姜青黎，見她如同開局那般，臉上神色也好，眼神也罷沒有一點變化，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好像剛剛被帶著節奏走的人不是她。
哦對，她壓根還沒發現自己被帶節奏，還在想著自己贏定了，才會如此。
多米尼克想明白，繼續落子。
青黎的下一步棋，如同他所料，落在了他想要的位置。
這下可以給出一擊了。
可等著青黎落子死翹翹的時候，她又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這個地方偏偏可以扭轉一定局面。
一次兩次，多米尼克可以認為姜青黎是有天賦在裡邊，可四次五次如此，那就不是天賦的問題。
多米尼克額頭開始冒汗。
他下意識看了李堯一眼，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此刻的李堯面色凝重地看著棋盤，雙眼迸發出可怕的光芒，像是在思索，又像是不可置信，還帶著隱隱的怒火。
為什麼？
多米尼克不禁在心中問了一句。
他和姜青黎的棋盤有什麼問題嗎？
這又繞回到剛剛他思索的問題上。
總覺得，有哪裡是他沒有注意到的。
不僅是李堯面色凝重，但凡剛剛觀戰過他和李堯對局的人，面色都非常凝重。
一個外籍教練幾次咳嗽，可多米尼克沉浸其中，根本沒注意到，當他想要過去拽一下多米尼克的時候。
總教練含笑看著他，笑容不達眼底。
外籍教練訕訕一笑，站在原地沒敢動彈。
李堯震驚是正常的，因為青黎將剛剛他和多米尼克的棋盤複製出來。
第二次複製了吧，第一次純善意幫助一個小小少年，這一次是為了幫助耳大腦空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