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願違,之後他邀請青黎去的好幾個場合都會‘偶遇’賀江嶼。
他知道這不是巧合,很明顯賀江嶼在盯著青黎。
想要重新開始?
薛雲澄內心惱火得很,但是他不能明著阻攔或者顯露情緒。
“哦?三天後的畫展也會展示姜小姐的畫作嗎?”賀江嶼微感詫異地看過來。
青黎點頭,這不是什麼私密資訊,關注的人自然會知道。
賀江嶼知道還是有些意外的,他以前從不關注這個圈子。
他笑起來,“說起來巧了,畫展場地是我提供的,在京城新買下的大廈當中。”
這下青黎真的有些驚訝了。
據她所知,賀江嶼雖然出身書香門第,但是對琴棋書畫這種有著天生的排斥,自小和賀老感情不好也是因為這個。
現在怎麼會在新買下的大廈進行畫展?
一旁薛雲澄冷冷地看著賀江嶼在裝孫子,一句話不說,看看他該怎麼往下圓。
“這次的合作公司老總喜歡名畫,尤其喜歡玉玊大師的畫作。”說到這裡,他不經意抬眸看了青黎一眼。
青黎眼皮一跳,隨後見他不動聲色繼續說話,才悄悄鬆了口氣。
“正好我有些發愁的時候,朱處提議可以在新樓進行畫展,他幫忙聯絡文朝苑,這才有了這次合作。”
“當然了,為了迎合這位合作伙伴的口味,我們特意同文朝苑協商許久,希望能夠展出一些玉玊大師的名作,著實想不到,姜小姐的畫作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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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自然,青黎聽得面不改色,二人心照不宣。
倒是賀江嶼原來也會投其所好,倒是讓她另眼相看。
看來以前只是對他刻薄一些。
賀江嶼面露難色,“只是我們缺少一位熟識玉玊大師畫作的畫家作為講解者,不知道姜小姐有沒有戲興趣?”
薛雲澄面色微冷,“你把青黎當做什麼,服務資本家的解說員嗎?”
沒有使壞的意思,單純就是生氣,賀江嶼這種以利益為目的的商人,自視高人一等,不把文人放在眼裡,認為他們只是舞文弄墨,為社會做不了什麼貢獻。
他們一起生活過幾年,他最是知道他的這種思想。
賀江嶼忙鄭重說道:“絕對沒有輕視的意思,相反,因為以前身邊之人以及現在合作伙伴都是文人,我做過很多相關功課,瞭解了文化傳承,早就不同以往對文人那些看法。”
他如此正經解釋,讓薛雲澄都有些意外。
說著他還嘆了口氣,露出一抹苦笑,“所以,現在也能理解一下家裡人的想法。”
薛雲澄見他說完,青黎的目光中就透露出幾分打量,他下意識眉頭微蹙。
青黎說道:“不好意思,我的時間有限,沒時間去為人解說。”
一個是真沒那時間,另外一個,她可沒有為別人解說的興趣愛好。
薛雲澄微露得意之色看向他。
賀江嶼有些惋惜,“的確,姜小姐的才華和身份都在這裡,是我冒昧了。”
對話到此結束,薛雲澄本以為就結束了。
畫展仍舊要去的,薛雲澄推掉臨時的工作,陪著青黎一道去了畫展會場。
在那裡,果然遇到陪同合作伙伴的賀江嶼。
那是個儒雅的中年人,穿著唐裝,舉手抬足之間透著一股優雅。
不像是企業老總,倒像是書法大家。
雙方只是遠遠地頷首打了個招呼,便各忙各的,這期間賀江嶼的目光一次都沒有投過來。
讓注意他的薛雲澄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