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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近期一直沒有出現,就是在折騰女兒的事情,妻女將他整得焦頭爛額。
一邊是自己所愛之人,一邊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親生骨肉謀害所愛之人,他在中間夾著有多難可想而知。
可他能拿周若瑄怎麼辦呢,總不能看著她坐牢啊。
周父跑遍了人脈,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只能取得當事人諒解,出一份諒解書。
讓李文舒給周若瑄出具諒解書,周父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站在李文舒的病房門口,周父躊躇半響,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病房當中只有李文舒,周父連忙來到跟前。
這是李文舒醒後他第二次過來。
坐在病床邊,輕輕牽起李文舒的手,看著她消瘦的模樣心疼不已,“皇天不負苦心人,老天爺也不讓我們走散。”
李文舒看著他笑了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她的嗓音沙啞,很不好聽,很久都沒說話了,再加上喉嚨割開的口子,讓她說話有些困難。
李文舒對周若瑄的事情隻字未提,但是周父知道,周海如肯定已經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還不太願意理他的。
“文舒,對不起。”周父滿眼慚愧,“那孩子被我慣壞了,但是她不是存心的,她就是一時被矇蔽了。”
李文舒扯了扯嘴角,緩緩搖頭,“我沒怪她。”
周父眼睛一亮,“真的?”
見李文舒點頭,他有些窘迫地說了一下週若瑄現在的情況,末了說道:“孩子還被拘留著,你、你能不能給她出個諒解書呢?”
他說完都有些慚愧,思索著該如何讓她同意。
李文舒一陣劇烈的咳嗽,黃色的臉都咳紅了,周父趕忙給她端了杯水。
周父見她聽到這話都被嗆咳嗽了,就知道這諒解書可能沒那麼好出。
等她喝完水,正準備再說幾句好話的時候,李文舒開口。
“若瑄就是一時糊塗,諒解書不用你說我也會給她出的,這孩子和我看著長大的也沒什麼區別,在我心裡,她和海如是一樣的,都是我親閨女,我能拿親閨女怎麼辦。”
聽到她這番誠摯的話,周父更是滿臉愧疚,不顧她形銷骨立,將她輕輕抱在懷裡。
“有你是我的幸福!”
周父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周海如,只是她沒看到他。
想到若瑄的事情,擔心周海如鬧脾氣,他沒打招呼就離開了。
周海如進來的時候看到母親的床頭升起來了,就知道是周叔叔來了。
“媽,姜青黎說再過段時間,您可以試著下地走路了。”
李文舒眼底迸發出光彩。
她渴望能夠恢復正常。
周海如是個憋不住話的,下意識看了門外一眼,隨後對母親說道:“媽,我剛才聽見了,您為什麼要給周若瑄那狠毒的女人出具諒解書?”
“您知道您差點死在她手裡嗎,用您的死順便嫁禍給姜青黎,一石二鳥,您死了我就成了孤女,自然不可能再繼承周家財產,算盤珠子都快蹦咱們臉上了,還給她出具諒解書,應該讓她在大牢中蹲到死!”
周海如悶悶不樂地坐在病床前,她特別想讓周若瑄進監獄。
以前和她表現得姐妹情深,甚至前段時間一直貼身安慰她,卻原來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哭的時候,這女人不知道心裡笑成什麼樣。
李文舒說道:“傻孩子,這個諒解書我必須出,你別這樣看我。”
她拍了拍周海如的手,“你聽媽媽說,周叔叔只有若瑄一個女兒,咱們不可能看著她進監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