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賀家莊園,青黎伸手拉著賀江嶼進了房間,按著他坐到沙發上,然後開始給他進行檢查。
首先給她檢查的是眼睛。
雖然當時很大一部分是受到情緒影響,但是他的瞳孔真的產生了變化。
這是不正常的。
微涼嫩滑的手指輕輕撐開他的眼皮,沒有專業的儀器,青黎只能用肉眼進行初步判斷。
賀江嶼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腿上,微微仰著頭十分配合。
青黎微微躬身,湊近去看,現在賀江嶼的瞳孔是正常的。
一邊看一邊在思索是什麼情況能夠引起瞳孔變化,那種好似被墨水浸染一般。
此刻,那黑色湛清的瞳孔當中滿是姜青黎白皙清透的小臉,以及緊鎖的眉頭。
見青黎鬆開雙手,捏著下巴思考什麼,賀江嶼微微低頭,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在幹什麼?”
青黎回身問道:“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這個問題讓賀江嶼沉默了,青黎一看便知道這不是第一次。
她微微蹙眉,初步懷疑他這種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想要確診還需要進一步專業判斷。
賀江嶼站起身來,順手脫下西裝外套,“好了,我沒事,你出去吧。”
他下了逐客令就去洗澡了,只留下青黎一個人站在原地。
青黎撇嘴,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了,大概是職業病吧,看到這種情況很難不管。
想想他今天在包間還和鶯鶯燕燕親親我我,能有什麼大事?
想到這裡,青黎沒趣地回了自己房間。
在她走後,浴室傳來嘩嘩水聲。
賀江嶼的頭髮順著水流柔順地垂下去,遮住半張俊顏,少了幾分平日裡的霸道,多了一抹陰鬱。
雙臂撐著牆壁,將整個人浸在花灑下,背部和手臂充滿了活力和張力的肌肉線條,強勁有力。
他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失控。
因為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子嗎?
低聲輕嗤響起。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樂於助人了。
還是……
這一晚,賀江嶼和姜青黎相安無事地睡在自己的房間。
因為課題結束,青黎不用再早出晚歸,閒下來開始給賀老畫畫。
因為沒有特別的要求,她畫起來可以自由發揮。
對於賀老,青黎沒有太多的反感,反倒因為粉絲這件事,覺得老人家其實還是有可愛的一面。
畫點什麼呢?
青黎沒有多加思索便有了想法。
很快,一幅《野鶴青松》玉玊贈賀清風,便畫出來了。
畫畫沒成為難題,如何給賀老倒成為難題了。
青黎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
賀老在家喝著茶,白眉之間盡是憂愁。
若非玉玊大師答應了贈與他一幅畫,可能這件事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
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賀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玉玊大師身份成謎,文協的人又都知道他痴迷玉玊大師,即便他將畫作拿到文協,那些人一定會鑑來鑑去。
玉玊大師直播的事情被文協知道了便大做文章,認為是他買通人手故意炒作,否則直播間所畫之畫,為何統統都不加蓋玉玊大師的印!
賀老對於這些草包當真無語得很,玉玊大師的印從不輕易加蓋,直播畫畫是在宣揚華夏傳統文化,何必加蓋紅印。
他將畫作送到文協,不用想一定會遭受各種質疑,哪裡那麼巧,他才要被除名,他就端著畫作來了。
本身那些人就不認為他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