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進來,抬眸,迎上一雙黑眸。
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
鄒筱嵐對上那雙眼睛,不自覺便有了這樣的感觸。
質問的話到嘴邊也沒能說出口,她的嘴巴撅得老高,默默走到一側研磨。
見她繼續練字,心頭頓感委屈得不行,眼淚啪嗒啪嗒便落下來。
青黎嘆了口氣,放下筆,走到一旁的太師椅坐下來。
鄒筱嵐彆彆扭扭走過來坐下,哽咽道:“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一方面她覺得師父不會是那樣的人,可是現在已經有大神把姜青黎直播的資訊都挖出來了。
明明白白,當時直播的人就是姜青黎。
“師父你當時是不是很缺錢?”鄒筱嵐糾結地說道。
她努力回想著,當時怎麼沒看出師父缺錢,要是知道,她會把小金庫所有的錢拿出來給師父用。
青黎見狀,思考了一下,點頭道:“最初是很缺錢。”
那時候的確想靠這個掙錢來著,不過那時候並未打算藉助玉玊這個馬甲。
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扒出來了。
鄒筱嵐起身一把抱住青黎,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對不起師父,我當時應該多關心你一下的……嗚嗚,你為什麼不找我呢,缺錢怎麼不找我呢,我有錢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我好愛玉玊大師的……嗚嗚。”
她哭著說話本就含糊,不多會青黎肩膀就溼了,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
青黎哭笑不得,見她哭得傷心,也沒有推開她。
她的身邊,其實有很多好人。
哪怕不相信她,也會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
曾經缺失的愛,現在都加倍補回來了。
還不是所有人知道的最好時機,青黎便也沒有說得太明白,將鄒筱嵐哄走之後,又和鄭蘇禾商量了很久。
她在等。
很快,文朝苑找到她。
“希望姜小姐能對這件事做出解釋。”來人說話溫溫和和,眼神卻是冷的。
“直播的人是我。”青黎微微一笑。
來人僅存的笑容斂盡,“姜小姐知道侵權了嗎?”
“比如說?”
來人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冷冷說道:“你冒用玉玊大師的筆名在直播間進行創作,以此非法獲利,侵犯了玉玊大師的人身權和財產權,是要被判刑的!”
青黎一笑,“怎麼證明我侵權?網上叫玉玊的人太多了。”
來人放下一份法律文書,“我不與你辯解,我們會以文朝苑的名義對你提起訴訟。”
青黎頷首,“輕便。”
文朝苑的人起身要走,青黎叫住他們。
他們以為姜青黎終於怕了,知道悔改了,駐足看著她。
“要起訴,儘快,別耽誤我時間。”
文朝苑的人黑著臉離去。
文朝苑主席姓張,張秀萍,四十五六的年紀,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青黎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賞鑑會上,倆人只是見面簡單打個了招呼,她還是跟在顧三夫人面前,才有幸和這位文朝苑主席見面。
張秀萍看她的眼神充滿優越感,對她的評價是‘孺子可教也’。
青黎也不知道為什麼用這麼一句話,明明這位主席大人也沒教導過她什麼。
這次來的是副主席譚平,譚平不到四十的年紀,算得上年輕有為,自然眼界高,心態也不一樣。
總之,她對文朝苑接觸的不多,但也沒什麼太好的印象。
和芳春園完全是兩種風格。
鄭蘇禾來到青黎跟前,說道:“小姐,對於薛允禾的傳承,咱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