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肯,但大哥那時候強硬得很,根本不管她是否願意,也沒要她出面,走特殊程式強行辦理離婚。”
“賀老,賀總他們沒有意見?”青黎不由得詫異。
賀卿卿苦笑一聲,“爺爺都管不了他,誰能管的住他,他根本不聽爺爺的話,只聽周若瑄的。”
說完她不由得看向青黎,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心中懊悔不已。
爺爺說,大哥想要追回青黎姐,她這麼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吧。
這些事不是隱秘,加之說起來她就生氣,所以賀卿卿便沒想那麼多。
細觀青黎姐好像生氣,她心中更為擔憂了。
不生氣意味著不在乎,大哥想要追回青黎姐,恐怕很難。
賀卿卿很喜歡姜青黎,一時覺得這件事不成也挺好,她和大哥結婚,肯定要面對周若瑄這個解決不了的麻煩,後半輩子都要在煩惱中度過。
可是又希望這件事成,如果能成一家人該多好。
青黎又問了一些細節,讓她進去守著賀南溪了。
只剩她一人,賀江嶼快步走過來。
“她、怎麼樣了?”賀江嶼斟酌著問道。
事實上他知道她的情況,他想問的是,賀南溪能不能生出活下去的念頭。
父母兄妹都沒辦法的事情,他卻莫名寄託在青黎身上。
青黎抬頭看向他,“所以,當年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賀江嶼頓了一下,諱莫如深地垂眸,“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一切全都怪我,是我處理得不妥當。”
他不想說,青黎便嘆口氣,“這樣我也愛莫能助,雖然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但是她死志已決,臟器已有衰竭的氣象。”
有氣象,尚無症狀。
可一旦開始有症狀,很多事情就是不可逆的。
那時候就晚了。
賀江嶼不明所以,但是聽到‘衰竭’二字,神色還是變了變,“怎麼才能預防?”
青黎聽到這話感到好笑,“心已死,該如何預防?”
說完,她錯身而過,準備離開醫院。
她才走兩步,身後傳來沉悶低啞的聲音。
“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
青黎頓住腳步,她聽出了賀江嶼語氣中的悔恨。
地下車庫的車裡,狹小的空間只有二人。
賀江嶼神情低迷,“這件事,我同父母也沒有說起過。”
青黎安靜地聽著,不知道他具體指的哪一件事。
“你不妨直說。”
青黎見他沉默太久,耐心有限。
賀江嶼:“她們是不是同你說,是因為周若瑄我才把他們一家整治到破產?”
青黎點頭,“不是嗎?”
賀江嶼搖頭,“不是。”
青黎看向他,他眉眼雋逸,即便鬍子不刮,眼神晦澀,依然難掩清俊氣質。
“周若瑄的事情,只是一個由頭,發作的由頭。”
“我再如何縱容她,也絕不會在這種事上犯錯誤。”他看了青黎一眼,那雙平靜的眸子讓他的心也靜了靜。
“嶽南成和我姐是同學,算是青梅竹馬,二人互為初戀。”
青黎見他話鋒一轉,說起過往,也不打斷。
“從校服到婚紗,不僅兩家人見證了他們的愛情,發小同學也都見證這一幕,認為他們會幸福到永遠。”
“我也這麼認為的。但婚後半年,嶽南成出軌了。”
“出軌物件,就是我姐的好朋友,你們稱之為閨蜜的人。”賀江嶼輕嗤一聲,“可笑的是,他們二人並非第一次在一起,而是在大學期間,就瞞著我姐發生過關係。”
“忘了說,我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