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後,會立刻劃清界限,不再往來。
厲彥行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薛雲澄心中暗自嘆氣,因為賀江嶼不要臉而得到的溫存促使他湧現的勇氣,一點點消散。
青黎對賀江嶼是不同的。
一想到這一點,薛雲澄胸口就悶的厲害。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薛雲澄一臉漫不經心地問道。
青黎一笑,“先看看賀江嶼的動作吧。”
薛雲澄神情晦澀。
她這是要試探賀江嶼的態度嗎,是還有轉圓餘地嗎?
他的思緒亂了。
周若暄被拘留,卻也沒就此消停,周父就這麼一個骨血,再如何對她失望,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半生都在監獄裡?
芳華幾許,等她出來已經錯過最好的年華,她這輩子也就算廢了。
周父再愛李雲舒,兩個人這個年紀已經不太可能生育,對周若暄自然是不同的。
周父幾乎跑斷了腿,心中將周若揎罵了個狗血淋頭,對賀江嶼也滿懷芥蒂。
即便曾經騙了他,但是周家以前對他的幫助是真的,他居然如此懈怠。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他忙前忙後,跑來跑去為周若誼脫罪嗎?
周父雖然不滿,卻也知道周若暄這次過分了,她居然直接將那件事抖摟出來,這對賀江嶼的聲譽以及賀氏集團的聲譽都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也難怪賀江嶼會生氣。
想到這裡,周父又嘆了口氣。
賀江嶼那邊他還要想辦法疏通一下,好在還有他這層關係在,不至於徹底撕破臉。
和他撕破臉,周家就別想好過了,他那傻閨女怎麼犯糊塗呢。
有之前的事情在,周父倒是不著急賀江嶼那邊,怎麼才能想辦法弄到精神病證明呢。
這東西不是說弄就弄的,否則有權有勢的人都用這種辦法脫罪,社會就亂套了。
周父有錢,在國內卻沒什麼人脈,這次想回來發展,還沒站穩腳跟,這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甚至頻頻上熱搜。
說焦頭爛額一點都不為過。
周父走了一圈能走的關係,一點成效都沒有,不得不將目光放在賀江嶼身上。
這段時間賀江嶼雖然沒有動靜,但也沒有落井下石,顯然是顧念著以前的恩情。
周父遞了訊息,約了他見面。
見他毫不猶豫答應,心中先鬆了口氣。
二人約在一個茶室,幽靜的環境讓人精神放鬆。
周父先開口了,“江嶼啊,這次若暄給你惹了大麻煩,周伯父實在慚愧。”賀江嶼沒有說話。
周父見他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安慰自己幾句,知道他還在生氣當中。
“這幾天伯父一直在跑若的事情,今天才來得及登門賠罪,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子不教父之過,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告訴伯父,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呢。”
周父的姿態放的很低,臉上也皆是慚愧之色。
換做往常,賀江嶼早就露出愧色,再有多大的錯都輕輕放下。
可這次,他的神情始終淡淡的,眼底幽深,似乎翻湧著情緒,卻看不真切。周父心中微微打鼓,摸不清賀江嶼現在的意思。
片刻,賀江嶼放下茶盞,緩緩開口,“周伯父,有幾個問題一直沒能想明白。”周父愣了一下,忙道:“你說。”
賀江嶼:“我在m國被綁架那次,伯父將贖金透過中間人給了綁匪,將我贖回來,那中間人可叫白延飛?”
周父眼神有些放空,他沒料到賀江嶼會提起這麼久遠的事情。
賀江嶼在m國留學,放假回國期間和家裡鬧翻,說白了就是和賀老鬧翻,賀老直接斷了他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