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調查的事情沒有那麼快出結果,妍清也不著急,照常做著自己的事情。
還有月餘便是四爺的生辰,她已經開始考慮生辰禮物,還未考慮出頭緒,朝中出了件大事,索額圖索中堂以老休致,而皇上同意了。
聽聞這個訊息,妍清峨眉輕挑,掐掐手指距離太子被廢,可還有幾年時間呢。
她回想著以前看過的電視劇,索額圖被康熙罵為“大清第一罪人”,死在獄中且沒有任何哀榮,下場屬實不好。
至於具體是哪一年,她看電視的時候,壓根沒往心裡去,索額圖有沒有休致,更是無從得知。
難道這就是太子一黨,走向下坡路的開端嗎?
晚上四爺回來,妍清同四爺閒聊問起此事。
索相致仕,現在全京城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妍清知道,四爺並不驚訝,他驚訝的是,妍清居然會問起這件事。
“弟心裕亂法,索額圖結黨妄行,爭權奪利,議論國事,騎馬逾制,皇阿瑪准許他休致已是恩典。”四爺不以為然的回道。
妍清沉默,這些罪名也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只要皇上想要追究,恐怕滿朝文武都是一頭的小辮子,一抓一個準,果然是天恩難測。
四爺再次開口,這次聲音低了兩分,“之前塞外之事,索額圖似乎插手其中……”
“科爾沁的事情?”塞外的事情,妍清知道的有限,她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挑戰她的科爾沁格格。
“然。”四爺端著茶盞,垂眸看著漂浮的茶葉,肯定了妍清的猜測。
“那太子?”太子知不知道?是太子授意和設計的嗎?
“太子是儲君,不會因此被牽連的。”四爺誤解了妍清的意思,在他看來,索額圖致仕對太子反而是好事。
索額圖雖然支援太子,但權柄太重,貪慾太深,長此以往反而會害了太子,皇阿瑪這樣做,也有愛護太子之意。
聽出四爺誤會自己的意思,妍清沒有解釋,太子如今地位穩固,四爺也是支援太子的,她不好隨便亂說。
做為一個成年人,妍清明白藏拙的意義,也知道四爺不喜歡和女人談論朝堂之事,便一個人暗地裡琢磨。
她就算經歷過職場,卻沒有參與過政治,骨子裡沒有多少政治鬥爭的基因。
知道索額圖的罪名,知道科爾沁的事情,也想不出皇上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讓索額圖致仕。
想了幾天,才隱約摸到一絲線索,猜測很大可能還是和科爾沁有關。
太子做為儲君,早晚會登上皇位,可索額圖卻為支援太子,結黨爭權,甚至想要拉攏科爾沁,難保不是心存支援新主的意思。
畢竟科爾沁可是當初打天下的盟友,實力強橫,就算這麼多年被朝廷限制,也尚有餘威在,依舊被皇上忌憚。
要說科爾沁,為打破僵局,為從龍之功,想要逼舊主退位,擁立新君,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太子是自己的兒子,逐漸年邁的帝王,也不會希望看到他強過自己。
既然不能對心愛的兒子下手,那就只能削弱他的黨羽,而執牛耳的索額圖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