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手肘撐膝蓋。
冷峻的面龐看到手機上同步過來的，無人機拍攝畫面，不禁勾唇。
但聽到那句“現在你哥在我心裡連個人都不算”的時候，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就看見蘇嵐端著碗清粥推門而入。
“管家說爺爺早上沒吃東西，得喝點粥。”
顧晏行抬眸與之對視，眼底仍有說不清的慍怒。
“挺懂事，這幾天你就在爺爺身邊照顧著吧。”
他的目光停在蘇嵐寬鬆的運動套裝上，鬆鬆垮垮的衣料將她完美的身形遮了個嚴實。
昨夜不讓他進屋，整天就想著趕緊離婚。
今天還說他在她心裡不算人。
他在她心裡不算人，誰算人？
陸擇陽是嗎？
是他最近太忙，沒空收拾她，給她臉了。
顧晏行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生怕多在這裡呆一秒就要忍不住把蘇嵐就地正法了。
正想離開，他手機響了，接起就是一道甜膩的女聲傳來：“晏行，你還在忙麼？今夜要過來嗎……”
蘇嵐聽出來那是曲婉的聲音，端著粥一言不發走到爺爺床邊，準備叫醒爺爺喂粥。
顧晏行對電話裡的人嗯了一聲後結束通話，隨即從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下西裝，冷冰冰丟下幾個字，“就在這兒陪爺爺，寸步不離，哪都別去。”
說完就走，就像個穿起褲子不認人的無情渣男。
蘇嵐心裡呸他一聲。
可不就是個渣男。
他自己的爺爺自己不照顧著，要她寸步不離，然後自己跑去情人那邊放縱享受。
真的是孝死了。
蘇嵐沒理他，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爺爺起來喝粥。
趁著關門聲還沒響起，蘇嵐刻意道，“爺爺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呀，不然我這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
“您也知道，這顧家虛偽的、不要臉的人太多了，我真是多呆一天都怕自己也被氣出心臟病來。”
她將不要臉三個字咬得極重。
砰。
顧晏行重重關門離去。
老爺子清醒過來，意識到剛剛可能發生了什麼，忍不住嘆氣。
“嵐嵐啊，這些年是苦了你了。”
顧家水很深，各房各支娶的媳婦兒很多，都沒有一個像蘇嵐這樣純良的。
老爺子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蘇嵐的時候，她那雙杏眼清澈如泉，明明自己受了顧晏行“欺負”，卻揚著小臉，堅定道。
“就當是誤會，我不需要顧少負責。”
他總覺得那雙眼和那表情，像極了某個人……
蘇嵐敬愛爺爺，是真心的，她看老爺子出神，忍不住提醒。
“爺爺，我剛剛是氣顧晏行的，您別多想，我不喜歡他了，但還喜歡您的。來，喝粥了。”
“哎哎，好。”
老爺子眼底有滄桑，他開始覺得自己當初逼著顧晏行娶蘇嵐，或許錯了。
用完粥，老爺子忽然想起什麼，神色驀然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