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暱’,又顯出晚輩的自稱。
“這倒好,你們師兄妹三人齊聚京城,倒是可以一敘。”
薛青末說道:“小子此次前來,是為了帶師妹回山成親的。”
皇上輕‘哦’一聲,“你師父準了?”
薛青末赧然道:“已經給師父去了書信,還未得到准許,不過曾經師父暗喻過此事,我便自作主張打算先帶著師妹回山。”
皇上垂下眼皮,“倒是個有主意的,不過自古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棠父母健在,你怎好自作主張。”
薛青末露出一抹慚愧之色,“說起這件事,是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到位,我在邊關才知曉陸家已經給了師妹絕親書,否則我早早便將她帶回山了,師父若是知道,必然也心疼壞了。”
皇上沉默,心中將陸正罵了個狗血淋頭。
若非如此,陸棠的把柄便又多了一個,當年一紙絕親書,想用孝道牽制她都不可能。
說起來,不管是武定侯還是陸正,都是一群廢物。
皇上淡淡地說道:“雖然我同丘師關係匪淺,但這件事上,朕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薛青末露出錯愕神情。
皇上語氣淺淡,“陸棠已有傾慕之人,她沒同你說嗎?”
薛青末搖頭,“師妹未曾同我說,我問她是否願意同我回山,她並未拒絕啊。”
皇上斂了唇角的笑容,不怒自威,“女子矜持,還能明著同你說不成,我已經將她賜婚給了許晏舟,聖旨早已擬好,只是一直未曾宣讀罷了。”
前一句她未曾同你說嗎,後一句她還能明著同你說不成。
薛青末心中吐槽不已,不愧是君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不過,皇上一口道出許晏舟的名諱,顯然這是他心中最佳人選,也是他著重拉攏的人選。
將來,也會成為他最忌憚的人選。
那時候,陸棠便會有危險。
但眼下他們別無他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陸棠進宮。
薛青末‘失魂落魄’離開皇宮,聽說離宮後直奔許大將軍府,差點大打出手,還是皇城司人馬趕到,才將他攔下來。
“陛下,大司命和薛青末打起來了。”
皇上放下筆,拿起宣紙輕輕吹了吹,“因何事?”
太監躬身說道:“二人見面就橫眉冷目,聽聞是因為薛青末做了讓大司命忌諱之事,想來是陳年舊事。”
皇上揮揮手,“賜婚的聖旨擬好,先放著。”
到手的肥肉飛走了,皇上看著風輕雲淡,又豈能輕易眼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