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的手一頓。
“你中意誰?”琥珀問道。
秦昭撇嘴,“我誰也不中意。”
雖然有蕭知遠在前,但勳貴依然勢弱,國公府即便有些底蘊,在朝中的影響力也很低,他們這是看上許晏舟的前景了。
但她從來都把許晏舟當做哥哥,沒有其他想法。
“陸棠,你有什麼好辦法沒?”秦昭搖晃她的胳膊,“我真的不想嫁人呢。”
陸棠無奈,她能有什麼好辦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昭無可奈何,她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陸棠,說實話,你對我表哥有意不?”
突兀的一句話,差點驚掉陸棠手中的茶盞。
琥珀沒好氣地說道:“看出來了,這是替許大將軍說項來了。”
雖然她們家小姐不拘小節,大大咧咧,但這種事,怎好私下來說。
若非知道秦昭沒有壞心,她都要將她打出去了。
秦昭也覺得如此不妥,托腮愁眉苦臉起來,“其實我表哥對你有意。”
哐啷!
陸棠的茶盞落在托盤中,碰出清脆的響動。
琥珀臉都黑了,“秦昭,你再口無遮攔,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昭趕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你看咱們都不同於世俗,這裡又只有咱們三個人,我說話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琥珀這才放她一馬。
她知道秦昭和陸棠的性子有三分相似,的確都是不容於世俗。
陸棠收拾好情緒,心裡思付著這種可能性。
如果硬要選,許將軍或許是個好人選。
這個想法剛起來,就被陸棠壓下去。
對她合適,對人家許將軍可就不妥了,她總不能只為自己著想。
更何況,人家也未必願意。
陸棠幽幽嘆了口氣。
這件事涉及到皇上,她必須謹慎再謹慎,就像大師兄說的,現在未必有人敢娶她,就算娶了,恐怕日子也不好過。
難道真的要入宮嗎?
想起那高聳的圍牆,陸棠呼吸都不通暢了。
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只能跑路了。
這是最壞的打算。
和秦昭二人相顧無言,只剩下唉聲嘆氣,約好下次再見面,秦昭無精打采地走了。
陸棠抱著袖爐,看著外邊的枯枝燈籠柿出神。
日子越發冷了,但和邊關比起來,京城的冬日並不難熬。
陸棠不由得想起平遙城的軍民,不知道火牆可還好用,糧食可還夠吃。
自從太子下了詔獄,皇上醒來,陸棠就變得無聊起來,遠沒有在邊關來得充實。
這一晃,居然過去了兩個多月了。
這日午後,陸棠正擺弄著大師兄送來的竹子,門房來稟有人求見。
“何人?”
“來人說姓孫,從平遙城來。”
陸棠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趕忙放下手中的竹子往外走去。
孫老揹著包袱站在門口,看到陸棠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
“陸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