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要站起來,被那人搖頭制止。
“在下武定侯蕭知遠,不知恩人姓名,來日必當厚報!”
他沒說軍中身份,只說爵位,不會洩露太多行蹤。
誰知那人聽了一愣,“武定侯蕭知遠?”
蕭知遠也愣住了,難不成在這窮鄉僻壤,還能遇到相識之人?
可眼前之人若是見過面,他定會印象深刻,不至於全無記憶。
“可是京城武定侯蕭知遠?”那人似有些意外。
蕭知遠心中帶上幾許警惕,面上點頭稱是。
那人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救得好,救得好啊!”
“我叫薛青末,師承丘師,你的夫人,正是我師妹!”
蕭知遠頓時瞪圓眼睛。
若說之前只是猜測,有薛青末這一句話,立刻便坐實陶雲傾的身份。
沒想到傾兒竟然是丘師之徒!
蕭知遠哈哈大笑起來,“多謝師兄救命之恩,妹婿如今在平遙城,正要回程,師兄可要隨我一同前往,正好與夫人相聚。”
薛青末笑道:“我還有事,等事情結束,我便去平遙城看看師妹,一別數年未見,倒是想念得很。”
蕭知遠不好多問,只問了問他大概時間。
“少則月餘,多則兩三月。”
薛青末說完,將一瓶金瘡藥給了他,“這金瘡藥乃我師父親手所制,止血聖品。”
“妹婿多謝師兄!”
薛青末抱拳,翻身上馬,動作爽利瀟灑,“再會!”
塵土飛揚,駿馬很快消失在官道上,蕭知遠卻久望不止。
“蕭將軍?”
百夫長的輕喚拉回蕭知遠的思緒。
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蕭知遠的狀態比剛才好上許多,血很快便止住。
回程的路上,蕭知遠一直想著陶雲傾的事情。
傾兒不愧是丘師之徒,難怪文采絕佳,一身功夫不弱於男兒,在兵器打造和改良上更是造詣非凡。
只可惜,或許真的師命難違,才讓她如此忍辱負重,甘願將功勞拱手相讓?
這也是蕭知遠想邀薛青末到平遙城的原因。
有這位師兄在,他的傾兒斷不會因為師命而受委屈。
這次回去,不論是誰,都別想欺負他的傾兒半分!
山匪剿了,活捉三個敵軍斥候,殺了兩個,如今蕭知遠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到平遙城去見他的夫人。
仔細回想過往,他似乎讓陶雲傾受了不少委屈,尤其是上次她被當眾揭發當年之事,他應該站出來的。
他應該理解她,站在她這邊,而不是冷漠離去。
想想,他頓時感到後悔。
“所有人,加快速度,我們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