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
不僅如此,她說話間還勾起蕭知遠的愧疚之心,讓蕭知遠心甘情願站在她這邊。
果不其然,蕭知遠輕嘆口氣,起身拱手,“許將軍,內人犯錯在先,我願替她承擔責罰。”
因為陶雲傾,他在許晏舟面前矮了一截,雖然心有怒意,但想到她遇到這種事始終不想牽連到他,心中那點怒意也就煙消雲散。
幾個校尉被拖下去在全軍面前杖刑,郎將也捱了二十軍杖,好讓他長長記性,下次這種事是否可以任意而行。
蕭知遠站在一旁等著他的懲治到來,見幾個人都被帶下去,許晏舟遲遲沒有說話,不由地抬頭。
許晏舟看過來,目光隱晦,“蕭將軍請坐,還有一件事,等你知曉之後,再看如何定奪。”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過去了,可蕭知遠不僅沒有鬆口氣,心裡反倒是咯噔一下。
直覺還有更不好的訊息等著他。
一旁陶雲傾偃旗息鼓,神情委頓地坐在一旁,如同鵪鶉一樣。
“蕭將軍請稍後片刻,人正在來的路上。”許晏舟語氣客氣,但神情卻有些淡漠。
蕭知遠點點頭,不自覺看了陸棠一眼,見她神態自若,既沒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沒有冷嘲熱諷之意。
按說他應當高興才對,這是否意味著陸棠知道親疏遠近了。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他總有一種感覺。
陸棠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平淡,是因為不在乎。
這個念頭一閃就被他甩開。
不在乎?
不在乎又為何千里迢迢追到邊疆,只為了和他‘偶遇’。
當時在平遙城看到陸棠的時候,他真是驚到了,且帶著一抹喜意和自得。
她終究是捨不得他的。
只是看到她身邊的孩子,才不自覺口出惡言。
陸棠抬頭時,正好觸及蕭知遠的目光,見他匆忙移開視線,便也不在多看他一眼。
倒是陶雲傾,將二人這一‘互動’看在眼裡,心裡頓時湧出嫉妒。
賤人,還在勾引侯爺!
她的目光惡意滿滿地看了陸棠一眼,在她看過來的時候轉向門外,隨即眼睛倏然瞪圓,一抹恐懼在眼底湧現。
平二帶著四五個人走進正堂。
蕭知遠不認得這些人,看布甲應當是不同地方的守備軍。
這些人一進門目光就聚集在陶雲傾身上。
“陶姑娘,別來無恙!”一個守備軍抱拳,眼神卻帶著意味不明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