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遠聽後,面色冷沉,“這樣的人,為何還要救他!”
死不足惜!
許晏舟瞥了他一眼,“蕭將軍,向來只聽一面之詞嗎?”
蕭知遠冷哼一聲,“景年一個孩子,總不能說謊吧。”
許商序見狀開口,“我聽到了。”
見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他聲音頓時小了幾分,仍堅定地說道:“蕭夫人和張叔認識,一見面她就喊出張叔的名字。”
眾人面露意外之色。
許晏舟問道:“還聽到什麼了?”
許商序將自己所見所聞說出來。
在聽到‘薛家口戰役’的時候,眾人面色各異,只有蕭知遠不明所以。
沒人注意到,昏迷的陶雲傾睫毛輕顫一下。
蕭知遠知道這件事要等陶雲傾醒後再說,對陸棠說道:“陸棠,過來看看雲傾的情況!”
陸棠沒理會他,手中不停,開始為張虎施針,別說陶雲傾沒事,就是她快死了,也要有個先來後到。
蕭知遠見她充耳不聞,面色陰沉,強忍火氣。
她真是分不清親疏遠近,不過是個都司,還是作惡的都司,她居然放著自家人不管,去救治一個外人。
他無法理解陸棠,在他看來,這是另一種賭氣的行為。
蕭景年也很想讓陸棠先救雲姨,可是看到二人傷情,他又生生忍下了。
張虎失血過多,好在陸棠救治及時,命救回來了,但是能不能醒來,全看他造化了。
張虎被安置在城中,將軍營一個赤腳大夫調過來,安排了兩個小廝過去。
至於陶雲傾,最後還是蕭知遠等不下去,親手給她包紮的。
陶雲傾醒過來,看上去懨懨的,神情萎靡。
張虎到底是朝廷封的都司,不能說斬就斬了,待陶雲傾醒來,便有人過來叫她去正堂問話。
對此蕭知遠感到不滿,他們就不能等她恢復一些,或者過來西院嗎。
“雲傾,委屈你了,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蕭知遠滿目憐惜。
陶雲傾眼尾泛紅,撲進他懷裡,“侯爺,傾兒不想連累你。”
“說的什麼話,你我夫妻一體,怎麼算連累。”
二人一同來到正堂,蕭知遠不等許晏舟說什麼,便讓陶雲傾坐下來。
平二看了許晏舟一眼,見他沒說什麼,便也沒吭聲。
“蕭夫人和張都司是舊識?”許晏舟問道。
陶雲傾垂眸點頭,“張虎從前是我的親衛。”
此言一出,就是蕭知遠都有些意外。
陶雲傾在軍中沒有銜位,不應當配親衛,這隻有一種可能,便是陶將軍愛護嫡女,私下給她配了親衛。
“從前張虎就傾慕於我,只是有我父兄在,他從不顯露什麼,沒想到再見,居然起了這等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