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點明陸棠和將軍府的關係,也說清楚陸棠在將軍府的地位,和女主人沒有區別。
只是為了她的清白,才說得更明白點。
蕭知遠忍不住擰緊眉頭。
非親非故,不清不楚地同住一府,成何體統!
“陸棠住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是什麼身份,非要住在將軍府不可,給她找個合適的院子就是了,說什麼為了她的安危,還能有人害她不成。
“蕭將軍有什麼高見嗎?”許宴舟語氣平淡,話卻帶著陰陽之氣。
蕭知遠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另開院子?陸姑娘對平遙城太過重要,普通的院子一是委屈了她,另外一個,沒有哪裡比將軍府更安全的。”
許宴舟的話蕭知遠一個字都不信,一個內宅婦人,對平遙城有什麼重要的。
他只當許宴舟是在找藉口。
蕭知遠有些質疑他的意圖。
陸棠將蕭家父子安排在西院,和她的東院距離最遠。
等到平遙城的房屋修繕得差不多,她找個院子就搬出去。
如今整個城百廢待興,沒有一處院落能夠安置他們,只能互相將就一些。
他們談事,陸棠則帶著許商序和蕭景年離開。
蕭景年眼尾泛紅,默默走在陸棠另一側。
他雖然年紀小,但敏感得很,剛剛他和許商序起矛盾,孃親更護著那小子一點。
他不明白,向來以他為主的孃親,為什麼現在都不看他一眼。
將蕭景年送到西院,囑咐婆子兩句,便要帶著許商序離開。
“孃親!”
蕭景年忍不住叫住她。
陸棠回頭,心裡嘆了口氣,“莫要再叫我孃親了。”
蕭景年忍了一路的眼淚嘩嘩流下來,喊道:“我就要叫你孃親,你就是我孃親!”
許商序不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見他哭得如此傷心,於心不忍,又有些慚愧。
陸姑姑是他孃親,他卻非要霸佔著不放,說起來倒是他沒理了。
“你、你要不要吃香瓜,姑姑種的香瓜可好吃了。”
蕭景年一點都不領情,上前推了許商序一把,險些將他推倒在地。
哭喊道:“你走開,我不要理你,你為什麼要搶我娘,難不成你娘不要你了!”
許商序小臉一白,黑黝黝的大眼睛蒙上一層霧,轉身跑了。
陸棠面色一急,起身追了上去。
看著跑遠的二人,蕭景年忘了哭。
他都哭的這麼傷心了,為什麼娘不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