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對陸棠的冷漠疏離好像無所覺,他笑著說道:“你說你也是,怎麼回了京城都不知道回家呢,走,跟我回去,爹孃看到你一定高興的很。”
“你不知道,你離開京城的這兩年,爹有多想你,你也別怨爹,他當時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和侯爺的關係不繼續惡化,才出此下策,實際他哪捨得。”
陸松濤滔滔不絕地說著,替陸正辯解著。
陸棠歪頭,“真的很奇怪。”
陸松濤一怔,“哪裡奇怪?”
“陸家祖上是積了什麼大德,讓我和嫡姐託生到你們陸家,根不正,苗不直,現在臉也不要了。”
陸正的漠視,嫡母隱晦的打壓,陸松濤在下人面前都不給她顏面,只有嫡姐處處護著她。
那時嫡姐帶著蕭景年已經在孃家住了兩個月。
陸棠不是離了家族庇佑就活不下去的人,她被師父放出山來,茫然之際恰好被陸家找到,才回了陸家。
不到一月,她就想離開陸府,天大地大,還能沒有她容身的地方?
更何況,她想到處走走,不想偏安一隅。
可隨後,她見到了那個同她有過一面之緣,便讓她記在心中的男子。
原來他是她的姐夫!
陸棠毫不猶豫掐滅心中的念頭,歇了心思。
興許是蕭知遠和嫡姐的緣故,她對蕭景年格外喜愛,事無鉅細地照顧著。
留在陸府,便是因為蕭景年的癲症只有她能控制。
陸棠明晃晃的話讓陸松濤笑容斂盡,他眼底充斥著惱火,看著陸棠的眼神重新帶上兇狠。
只可惜,他是個紙老虎。
他不敢對陸棠動手,因為他被陸棠狠狠教訓過。
苦於他一個男子被嬌滴滴的女子暴揍,他連說出去的勇氣都沒有,甚至不得不謊稱遇到賊寇才鼻青臉腫。
當時不敢,現在更不敢。
“陸棠,你別不知好歹,血濃於水,你如此態度,可曾顧念親情?”
陸棠挑眉,“只是態度不好就不顧及親情了,我當時和離出府無處容身,陸大人可是一紙絕親書任我自生自滅。”
陸松濤底氣不足,“我說過了,父親是為了你好,你當時服個軟,不僅父親不會如此,你還能回到侯府,是你自己太犟!”
他將過錯歸在陸棠身上。
陸棠頷首,“幸好,幸好陸大人如此做了,幸好我沒回侯府,更讓人慶幸的是,我現在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只是想想就讓我開心。”
“你!”陸松濤氣得臉色發青。
野貨就是野貨,有一天飛上枝頭,也是染著七彩羽毛的野貨,上不得檯面。
看看她這副刻薄自私的嘴臉,陸松濤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