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為了牽制陸棠,利用軍令將蕭知遠父子調回京,沒想到他們先出發半個月,結果卻落在許晏舟後邊。
可見許晏舟行軍急切,一心想要儘快回到京城。
皇上揮揮手,“等召。”
兩個字,蕭知遠只能乖乖回府。
蕭知遠知道眼下形勢不同以往,太子謀逆,三皇子還不知道如何,既然皇上不見,他也樂的趕緊回府。
等事態沉澱一番,他再做打算。
帶著蕭景年回了侯府,徑直去了老夫人的寢居。
“娘,兒子回來了。”
老夫人滿面紅光,雖然蕭知遠看上去風塵僕僕,但卻意氣風發。
“平安回來就好!”老夫人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家中男丁都上了戰場,這數月光景,對她這個老太婆屬實長了些。
好在,兒孫都回來了,還帶著一身軍功回來。
蕭知遠和蕭母一番話後,他問起京城局勢。
聽到太子帶兵圍城,面色異常凝重。
“後來不知怎麼的,應該是許家嫡次子回來,帶兵圍堵了太子,這才成功救駕。”
城中百姓知道實際情況的很少,蕭母再如何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
更何況此間事情隱秘忌諱,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到處問。
蕭明珠興高采烈跑進來,“大哥,我可想死你了。”
作為家中唯一的嫡女,蕭明珠從小便是被蕭母和蕭知遠寵著長大。
這次大哥立下軍功,她家的門楣又能更上一層,不再是‘沒有權勢的勳貴’。
蕭明珠能不高興嗎。
她轉頭看了蕭景年一眼,平日裡這小子早就撲到她身上喊姑姑,怎的今日這麼乖巧。
“見過姑姑。”
見蕭明珠看過來,蕭景年起身行禮。
蕭母和蕭明珠見狀,直誇他長大了,這次出門沒白跟著出去。
蕭景年笑笑不語,重新坐回座位。
蕭知遠對他也頗為滿意,作為侯府嫡長子,就應該有嫡長子的沉穩和氣度。
“對了大哥,陸棠沒和你一起回來?”蕭明珠四下看了一眼,沒看到她的身影,不由地問道。
想起自己的腿疾,老夫人也關心起來。
現在提起‘陸棠’這個名字,蕭知遠就會陷入沉默當中。
“怎麼回事?”老夫人追問道。
蕭知遠垂眸,“我們既已和離,她自然不會同我回來。”
蕭明珠撇嘴,“她是不是又惹到陶雲傾然後被你訓了,不然都追到邊關了怎麼捨得不和你回來呢。”
老夫人不耐搖頭,“她怎麼不長記性呢,人家雲傾屈尊降貴做平妻她都容不下,怎麼著,非要人家嫡女做妾嗎?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她,她若是繼續鬧,你就晾著她,不要心軟。”
一旁蕭景年不由看向父親的神色,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以前豬油蒙了心,如今來看,這一家子,哪有一個人養得熟。
祖母的腿疾每逢陰天下雨必疼,平日也總是疼得睡不著,都是孃親親力親為為她施針,陶雲傾可做過什麼。
姑姑的日常開銷極大,又眼高於頂,若是沒有孃親維持侯府的收入,她又如何在人前那麼風光。
陶雲傾拿到中饋便迫不及待拿去放印子錢,下人的月錢不發不說,他們四季的衣裳都縮減許多。
不僅如此,甚至是吃食上採買的東西都不如從前。
這些他們可曾注意過?
蕭景年默不作聲,看著他們作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病態的爽感。
就好像,在懲罰他自己一樣。
內心的情緒越是沉澱就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