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用之前做工賺來的銀錢採買不少種子菜籽,學著陸棠在院子裡種菜。
還別說,大部分人的菜都成活了,長得都還不錯。
有不少人選擇種白菜這種冬天易儲存的蔬菜,準備囤一些用來過冬。
“要是沒有陸師,那些商人是不會來平遙城這窮地方的,更不會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賣給我們東西。”一個老嫗笑得滿臉褶子。
“都多久了,別說採買東西,現在餓肚子的勁頭才剛緩過來。”
“現在晚上可不會再餓醒了睡不著。”
百姓們越說越激動,不少人跪下向許晏舟和陸棠叩首。
一個護了他們安危,一個保了他們溫飽。
少一個,他們現在都化成一具白骨了。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鑽入蕭知遠的耳朵中。
不想聽也沒辦法,這一路歌功頌德,全都是陸棠和許晏舟。
許晏舟便也罷了,陸棠她算什麼。
他甚至覺得,囤積糧食、建造火牆,利用香瓜換取糧食等等行為,都有可能是傾兒在幕後指點的。
否則陸棠一介女流之輩,後宅婦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陸棠多少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人太多又扶不過來,她只能輕夾馬腹,快一點過去。
這一幕落在蕭知遠眼中,便成了落荒而逃。
看來,她還有點心,知道‘羞愧’二字怎麼寫。
只要不是無藥可救,他就不會放棄她。
但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陸棠現在冥頑不靈,聽不進去他的話,一心想要證明給他看。
一行人很快回到將軍府,陸棠重重鬆了口氣。
許晏舟輕笑一聲,聲音清潤如泉,撩撥的人耳朵發癢。
陸棠回首,嗔看了他一眼。
許晏舟被這一眼看得差點心神失守,忙移開視線,垂眸說道:“陸姑娘先歇息一下,我去擬捷報。”
捷報,陸棠居首功。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以為如此,但有人並不認為如此。
許晏舟來到書房時,發現蕭知遠跟在身後。
“蕭將軍可有事?”
蕭知遠面沉如水站在那裡,雙眸閃爍卻又不說話。
許晏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若無事,請回去休息吧。”
蕭知遠往前邁了一步,“將軍,有些事,我覺得還是提前同你說一聲比較好。”
許晏舟點頭讓他進來。
蕭知遠坐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沉吟半晌,說道:“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本不應由我說出來,但我實在看不下去。”
“蕭將軍請直言。”
“先前我便說過,將軍或許被矇蔽了,這一切,包括火藥和火器,都不是陸棠研製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許晏舟挑眉,“哦?”
蕭知遠緩緩吐露出來,“那個人,正是丘師之徒,陶雲傾!”
許晏舟沉默了。
蕭知遠苦笑一聲,“我也是前不久出任務才確認這件事。”
“如何確認的?”許晏舟垂眸,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不以為意。
蕭知遠將遇到薛青末的事情悉數告知,“傾兒的師兄不日就要來平遙城,若是將軍不信,倒是可當場向他證實。”
許晏舟覺得,他今日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他證實什麼。
“蕭將軍的意思是?”
蕭知遠沉吟片刻說道:“我覺得捷報的事情可以等一等。”
原來目的在這裡。
“陸棠乃我夫人,我最清楚不過她是什麼樣的人,她是決計沒有這種本事的,將軍也不想看著真正的有才之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