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嫁入侯府。
如今想想,她是最沒用的那個。
難怪師父會生氣。
琥珀見她如此理直氣壯,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好歹是師兄妹,你居然都不知道人家在做什麼。”
陸棠瞥她一眼,“我打賭,兩個師兄也不知道我在平遙城做什麼。”
學成下山,各憑本事,各闖一方,偶爾一聚,以此足矣。
他們之間感情深厚,但絕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纏在一起的人。
陸棠知道薛師兄要來平遙城,心情好了許多,同時又有些複雜。
自從回了陸府,她好像成了籠中鳥,師父生辰她沒回去過他,她的生辰也沒人給她過。
她很難將陸府當做家,更沒辦法將親父當做親人。
師父師公,和兩個師兄才是她的親人。
現在多了一個琥珀。
哦,還有許商序。
陸棠眉眼彎彎,問道:“可說什麼時候來?”
琥珀搖頭,“沒說,還好我眼尖看到飛鴿。”
陸棠有些疑惑,薛師兄怎麼知道她在平遙城的。
他們的飛鴿需要定向,若是不知道她的方向,飛鴿是不會落在這裡的。
忙碌了一天,陸棠略有些疲憊,回到將軍府便看到站在東院外的蕭知遠,頓覺晦氣。
東院的門只有這一個,繞是繞不過去的。
“陸棠,我其實……先前對你一直心存芥蒂。”蕭知遠語氣微沉,似是有些低落。
陸棠站定腳步,看向他。
蕭知遠幽幽一嘆,“你嫡姐是我的摯愛,她的離世對我甚是打擊,再加上……”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在聽,苦笑說道:“再加上我將她的死,一半歸咎於你,也因此對你十分冷淡。”
陸棠一愣,“為何歸咎於我?”
蕭知遠閉了閉眼,“我知道你精通醫術,你嫡姐分娩時特意將你叫到侯府以往萬一,可偏偏還是發生了意外。”
他面露痛苦之色,“我一度認為,是你故意不肯治好她,好能取而代之,嫁入侯府。”
陸棠面色沉沉,目光定定看著他。
儘管早就死心了,可被曾經仰慕過的人如此認為,她心底仍舊會感到不舒服。
更何況,她當時拼盡全力救治嫡姐。
奈何嫡姐血栓脫落隨著血液進入心臟,導致心衰力竭,即便是師父來了,也無力迴天。
在這件事上,陸棠問心無愧。
陸棠靜靜地問道:“現在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蕭知遠:“你嫡姐臨走的時候,要我好好照顧你。”
陸棠眼尾輕顫。
蕭知遠撫了撫眉心,“我不希望你就此沉淪下去,回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