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希望孃親在所有人面前,承認功勞是陶雲傾的,還她一個‘清白’,讓她拿回‘屬於她’的功勞。
再多的情真意切,包藏著如此目的,就變得噁心起來。
更何況,父親只是離不開孃親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不是真的心悅她。
相比較孃親,他更心悅陶雲傾。
以前他一直認為是孃親不知好歹,父親對她如此好,如此敬重她,她卻還作妖鬧著和離。
如今想想,孃親在侯府過得是什麼日子。
是伺候人的日子。
伺候他和父親。
所以在她離開之後,不論是父親還是他,甚至是祖母和姑姑,都無法適應。
蕭景年轉身隱入黑暗中。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他父親,若是沒有那些‘夢’,他現在依然是個睜眼瞎,打著為孃親好的名義,做著傷害她的事情。
接連幾日,蕭知遠都沒有再出現在陸棠眼前,陸棠只覺得空氣都乾淨了許多。
瓷蒺藜的傷害出來了,但威力還不夠,從稻草人割裂的地方比較,若是岐人穿著防護甲,刀刃頂多會產生皮肉傷。
陸棠和孫老商量了一下,打算繼續調整配比,只有爆炸威力增加了,炸裂後刀刃的威力才能增加。
武器司和城西院落如火如荼,陶雲傾不厭其煩地兩地跑刷存在感。
這個行為讓絕大多數人感到厭煩,甚至到後來許多匠人都不再理會她,因為她打聽的事情都是不允許說的。
特意打聽,便是別有用心。
但陶雲傾好似無所覺一樣,每日讓丫鬟拎著食盒跑來跑去。
“蕭夫人又去給陸姑娘送餐食啊!”
陶雲傾笑笑,“妹妹吃不慣大鍋飯,我這個做姐姐的辛苦點就辛苦點,誰讓都是自家人。”
說著,她撫了撫初顯懷的肚子。
不明所以的百姓都以為她和陸棠關係甚好,才會身懷六甲不辭辛苦每日送餐食,連帶著對她的態度都好得很。
丫鬟看著百姓們豔羨的目光,微微垂眸。
只有她知道這些食盒中都是空的嗎
因為不管是武器司還是城西,都沒人收。
她不明白夫人這是要做什麼,也不敢問。
小桃現在都生死不明,她只能低眉順眼做好分內的事,才能安穩一些。
這日轎子才穿過一條街,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
陶雲傾回首看去,便看到一匹快馬極速穿過街道。
看著那將士背後插著一把小旗子,她面色一變。
緊急軍情?
她當即讓轎伕折返回將軍府。
“報!岐人大軍距離天險不足五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