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被一起留下。
在想到這個可能性的同時,庫拉索也意識到了一件事:她不在乎。
她本來就是能染上任何顏色的庫拉索,比起曾經在組織裡的她,她更喜歡跟孩子們一起時的自己。
如果能夠保護那些孩子,和蘇格蘭同歸於盡也未嘗不可。
這個念頭一出,庫拉索的攻擊更加凌厲——也不乏有孩子們已經逃出去了的原因在——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蘇格蘭死在這裡,導致一時間形勢逆轉,只是想制服她的蘇格蘭落了下風,這也讓後者的表情看起來更難看了。
在庫拉索僅有的那些和對方有關的記憶裡,蘇格蘭都是情緒很淡的形象,她沒有見過蘇格蘭像這樣生氣的表情,甚至,直覺微妙地提醒她,蘇格蘭是從她的攻擊越發不要命了的時候開始生氣的。
庫拉索完全搞不懂蘇格蘭在氣什麼。
“……我說住手。”
終於,在庫拉索又一次毫不在意手被火焰灼燒的感覺,試圖把蘇格蘭往他們背後已然變成火海一片的房間裡拽的時候,伴隨著被甩開的力道,她聽到了蘇格蘭忍無可忍和無奈的聲音。
哪怕他們都在位於室外的陽臺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因為劇烈運動而吸入了些許濃煙,這讓兩人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想要保護那些孩子的話,光是想著犧牲自己拖住我是沒有用的。”蘇格蘭咳嗽了幾聲,從在庫拉索麵前坦白身份開始就平淡無波的眉眼間帶上了鬱色,“你難道認為,我都出現在這裡了,朗姆還會不知道你也在這裡嗎?”
庫拉索沒有想起和朗姆有關的所有事情,不妨礙她僅是因為朗姆這個代號的出現,就感到了本能的恐懼戰慄。
她的攻擊僵住了。
“所以我——離開那裡!”
蘇格蘭的聲音戛然而止,又變成了又急又快的一句提醒,庫拉索自己也沒閒著發呆,她在蘇格蘭出聲前就感覺到了危機——她所站的那一塊地板,要塌陷了。
不巧的是,她的頭痛忽然在那個瞬間加劇,庫拉索的喉嚨裡不由溢位了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她根本沒有了拉住欄杆或者逃跑的力氣。
當地板真的開裂,失重感席捲了庫拉索的全身,她再也無法抵抗地往下墜落。
“啊!!”下面遠遠看著這邊發展的孩子們發出了尖叫聲。
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從小陽臺的邊緣探出,緊緊地抓住了庫拉索的手臂。
庫拉索依舊頭痛欲裂,但想到自己要是沒被抓住,要麼因為姿勢不對被摔死,要麼會就這樣被燒死…她渾身都爬滿了冷汗。
小陽臺上只有她和蘇格蘭兩個人,所以是誰及時抓住了她,這件事顯而易見了。
庫拉索更不理解了。
她艱難地仰起頭看過去,這個角度讓她只能看見蘇格蘭緊抿的嘴唇,沒辦法透過他的眼神獲取資訊。
庫拉索艱難地喘著氣,從喉嚨裡擠出無法理解的聲音:“為什麼要救我?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