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很淡定地坐在那兒,好像工藤的項圈不是他給親手戴上的一樣,他語氣平靜地說:“讓你自己繼續想下去的話,你肯定要花很多精力去策劃‘所有人都不會受到傷害’的計劃。像這樣透過變成軒尼詩出現的方式解決任務,也只會是你遲遲不願意選的廢案。”
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形象和劇本設定會給主世界眾人帶來多大的‘創傷’。
黑澤說過,他相信工藤是那個會保護所有人的人。
但作為好友,他並不樂意看到那樣的畫面出現,工藤以馬甲身份演戲賺能量時就總是冒著危險——他剛知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臥龍鳳雛的馬甲在工藤操作下,都在大阪炸彈案裡做了什麼的時候,拳頭瞬間就硬了。
工藤的前科不少,尤其是【松田陣平】當時那種抱著炸彈往反方向跑的行為,工藤曾給他的好友們(包括他們世界的萩原和松田)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哦,就算是他們來了以後工藤也沒歇著,上次在北海道,這人還拆了枚導彈吧。
……怎麼又是用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總而言之,他們不僅是想‘報復’工藤在主世界期間的浪裡白龍行為,也是想讓工藤跳過糾結的時間,毫無心理負擔地進行他在主世界的最後一場表演。
催眠在這個環節中是必須的,除開觀眾裡有工藤有希子、莎朗這種影后級女演員,以及工藤優作這種天花板智力,也是因為這樣能最大限度地讓工藤不那麼擔憂其他人的精神狀態。
只是理解了他們意思、還旁聽了一下下劇本的隨身聽,真的開始‘擔憂’了。
【怪不得需要催眠。】松田陣平現在非常贊同黑澤他們的做法,他幸災樂禍地說,【換成工藤自己的話,劇本絕對會比這個溫和的,那樣不就少薅了金髮混蛋好多能量嗎?】
萩原研二:【我說小陣平……你是真的不記得小諸伏還在這裡了,還是故意的。】
【故意不記得的。】松田陣平顯得十分理直氣壯,且淡定。
工藤——軒尼詩決定假裝自己聽不見這群幽靈的吐槽,他默默看向了赤井。
赤井很有默契地開口:“表演成功的話,你的能量也攢滿…我們沒多久就能回去了。”
這裡指的自然是攢滿能復活改寫主世界死者們的命運的能量了,能回去也就意味著工藤不一定會特別社死!
面對這句話,軒尼詩彎起眼睛,對長髮紮成高馬尾的黑髮好友發自內心地說。
“我不信你們沒錄影。”
他又看了看發小和另一個好友,微笑不變,補充道:“——尤其是現在和之後。”
被他目光掃過的三個人裡,黑羽發現旁邊兩個正不動聲色地往衣服裡藏了藏什麼。
根據軒尼詩的發言,很明顯,他們藏的是錄製裝置。
黑羽:“!!!”
可惡!他用的是同位體的身體,拍了都帶不回去!
只有軒尼詩聽得到的聲音遲疑地響起:【可是,赤井先生他們不也帶不回去嗎……?】
赤井和黑澤也不是真身過來,用的也是工藤捏的身體啊。
軒尼詩忍不住在心裡笑出了聲。
【你以為他們真的只是想錄我的黑歷史帶回去笑話嗎?對彼此還有可能,對我的話,沒可能的哦。秀哥他們不會真的覺得軒尼詩是我的‘黑歷史’,會這麼想的只有那個‘我’。】
只有工藤自己會因為被錄到軒尼詩狀態下的發言和表演內容而感到羞恥,赤井和黑澤他們錄這玩意,純粹是為了逗他。
軒尼詩清楚之後的自己會被這麼逗,但……有什麼問題嗎?他覺得挺有意思的啊。
會覺得社死的是工藤警官,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