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隱隱約約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像是後世人有諸多的人常在口中說的一句話：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對絕大多數的皇帝來講，“家”都不在了，這個天下發展的再好，與他們有何關係？”
“家這個字，從古至今，都是大多數人心裡面最重要的一個東西。”
“而對皇帝來說，這個皇位，是他們家的！而這個天下，也是他們家的！”
“只要家還在，天下亂一陣，又如何呢？”
李恩凡說完這話，沒再開口。
氣氛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曾宇等人都嘆息著搖搖頭端起茶杯。
“你真的是把我對封建王朝那些皇帝的許多濾鏡都打碎了...”
曾宇很是苦笑的對著李恩凡說道。
“不是我打碎，是我們本來就站在後世和平的時代，並且軍隊等等都是歷史上最好的一個時期。”
“很多人都把現代的許多認知，代入到了封建王朝的古代當中！”
“但真的稍微熟悉一些歷史，並且還熟悉政治的話，就會發現，封建王朝的古代，是真的如民國時期的一個大文豪說的一般。”
“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而且，還有可能是物理意義上的人吃人！”
聽到物理意義上的人吃人，曾宇等人都一下子被噎住了。
“所以小凡說的沒錯，許多的大道理，那些皇帝都是知道的，也是清楚的。”
“不要把那些大臣和皇帝看的太白痴。”
“有些你們覺得矛盾，或者說不順暢的，只要把家天下，私有制的時代背景代入進去，就很好理解了。”
“就像是我們後世詬病的分封制。”
“哪怕晉朝的八王之亂，西漢的七國之亂擺在史書上，為何那些有作為的帝王都還是想重啟分封制？”
“對天下或許沒好處，但對他們的“家”，這個狹隘意義上的“家”，對皇帝來說，是有好處的。”
“一切都是私心作祟罷了！”
“保證了他們的皇帝位，保證了“家”的存在，他們才會把目光投入到其他事情的層面上來！”
李恩凡此時的心情恢復了平靜，接下馮建的話又說道：
“我們的史書是很厚重的，可以說把一個王朝可能經歷的絕大部分的情況都記載在了上面。”
“但，絕大多數的皇帝，也都是有私心大於公心的人。”
“在封建王朝的時期，這也確實是無可指摘的一件事，畢竟時代的環境擺在那裡。”
曾宇這時候開口詢問李恩凡：
“那秦始皇嬴政呢？”
“曾經有個一生想教書的人說過，歷史上所有的皇帝裡，只有秦始皇真正做了一些實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