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她可以下床稍微走動走動,活動身體。
但,還是要萬分小心。
涼念禾只敢在走廊裡溜達溜達,連樓下都沒去。
而且,她走出病房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司墨離。
她已經等不及了。
這三天裡,她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他,陪一陪他。
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光。
再苦再痛,一想到司墨離,她渾身就充滿了力量。
“司太太,請。”護士推開門,“家屬在裡面逗留不能超過半個小時,請您抓緊時間。”
“好的,謝謝。”
對涼念禾而言,能夠見一面司墨離,就很滿足了。
半個小時,已經相當奢侈。
重症監護室內,安安靜靜的,還有些陰冷,昏暗。
各種不知名的昂貴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亮著燈。
顯得一切都是嚴肅而冰冷的。
司墨離就躺在正中間,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管子,戴著呼吸面罩,穿著病號服,靜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只有涼念禾沙沙的腳步聲。
她走到病床邊,先是輕輕的碰了碰司墨離的手。
“有溫度了,不再那麼冰冰涼涼的,”涼念禾自言自語,“我清楚的記得,在搶救室裡,我碰了一下你的指尖。那種生命在了流逝,好似抓不住的感覺……太刻骨銘心了。”
她想忘都忘不掉,而且永遠不想再經歷一次。
“好在,你回來了,你不會再有事了。司墨離啊,已經這麼多天了,你什麼時候能夠醒來,睜開眼睛看一看我呢?”
涼念禾慢慢的,輕輕的,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
她想帶給他一點溫度,將他捂熱。
“我好想好想再看看你的眼睛,聽聽你的聲音,”涼念禾說,“我都快要忘記你說話時的語氣了。司墨離,我很想你,好想好想。你呢,你想我嗎?”
“我對你的最後印象,是你撲了過來,擋在我的面前,大聲的吼著,讓我快點跳車,快點走。那個時候,你驚恐,慌亂,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那副模樣……那一刻,你也很害怕我遭遇危險吧。”
“你要是想我,就早點醒來,我在等你,我和孩子都在等你。我們不離婚了,我們永遠在一起,要二胎要三胎,好不好?”
“司墨離,我們的孩子……只,只有一個了。”
說到這裡,涼念禾的眼角,慢慢流下淚。
她吸了吸鼻子,輕輕的擦了擦眼尾。
這半個小時,她不想浪費在掉眼淚這件事上面,她想多陪陪他,多和他說幾句話。
也許……在昏迷之中,司墨離是能夠聽見她的聲音的。
“不過沒關係的,你看,我們還有一個孩子,還能保住,並不是什麼都沒有。而且你也救回來了,你會甦醒,會恢復,會變得和以前一樣。”
涼念禾的臉頰,一下一下的蹭著他的手背。
“司墨離,你會怪我嗎?在你知道我為了救你,放棄了我們的一個孩子,捐了肝,你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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