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悅眼皮一抬：“吵死了，宋念禾。”
她馬上止住哭泣，一點聲音都不敢再發出了。
“不想你兒子再受傷流血？”沈伊悅問。
宋念禾連連點頭。
“好。”沈伊悅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那你叫司墨離拿好刀，一刀一刀的剮你。”
宋念禾依然連連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看向司墨離，將刀遞給他。
司墨離沒有接。
“拿著啊！”宋念禾吼道，“還遲疑什麼！沈伊悅怎麼說的，你就怎麼做！聽到沒有！如果這傷口沒有在我身上，那麼就會在小亦身上！”
她還是寧願自己替小亦承受這份痛苦。
司墨離接過了。
他的手用力的握緊刀柄，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宋念禾。
沈伊悅笑了一聲：“我現在還不想劃宋念禾的臉。司墨離，你先從手臂上開始吧。”
“手臂？”他問了一遍。
“對。”沈伊悅說，“從肩膀到指尖，一條直線，你就這樣劃下來……明白嗎？好像將她的整條手臂都剖開，變成兩半那樣。”
司墨離的手抖了抖。
“哎呀，心疼了？”沈伊悅挑眉，“下不去手？嘖嘖嘖，這可怎麼……”
沒等她說完，宋念禾打斷道：“沒有下不去手，現在立刻馬上！”
她眼睛無比的堅毅，沒有任何的退縮，就這麼看著司墨離。
快準狠。
這樣的話，疼痛能夠減少一點點。
司墨離也望著她：“念禾，很痛。”
“我知道，但我可以忍受。”
司墨離的喉結滾了又滾，沒有再說什麼，而宋念禾已經將手臂伸到他面前來了。
雪白，細長，面板細膩光滑。
要司墨離親自動手，這是怎樣的懲戒啊……
“不行，麻麻，”宋未亦微弱的聲音傳來，“我不要你受傷，不可以……爸爸，快點住手……”
“閉嘴！”
沈伊悅直接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正好打在宋未亦臉頰的傷口上。
疼得他“嘶”了一聲，臉歪向一邊，好久好久都沒有抬起來。
宋念禾緊閉著眼睛，都不敢多看兒子一眼。
她知道會有多痛，可是傷在小亦身上，她會更痛啊……
司墨離握著刀，刀尖落在了宋念禾的手臂上。
沈伊悅滿意的點點頭：“對，就是這樣。開始動手吧，司墨離。你親手對你最愛的女人下手，你很痛苦吧？你也該嚐嚐這種滋味，因為你在傷害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心情，這樣的絕望！哈哈哈哈哈哈！”
她剛一說完，司墨離舉起了刀。
手起，刀落。
可是，司墨離的刀卻沒有落在宋念禾的身上，而是——
他自己身上！
皮肉被刀尖劃開的聲音，原來是如此的清晰。
司墨離下手又快又重，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一刀就朝自己的手臂刺去。
很快，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傷口，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宋念禾猛然睜開眼睛，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先是一紅，緊接著一黑，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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