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離的目光，落在女醫生身上。
女醫生聲音清亮：“司總請放心，我也是專業醫生，女生更懂女生，我會讓流產對司太太的身體影響，降到最小。”
他遲遲沒有回答。
涼念禾有點緊張。
半晌，司墨離才說了一句：“可以。”
他同意的原因，是因為他也傾向於，由女醫生來給涼念禾做流產手術。
他不允許任何男人觸碰涼念禾的身體。
是他疏忽了，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還好女醫生及時的出現。
女醫生點點頭：“謝謝司總的信任，司太太，請跟我來吧。”
涼念禾正要跟著醫生進入手術室，司墨離卻拉住了她。
“我在外面等你。”他說，“別怕。”
他握著涼念禾的手，重重的在她掌心按了按。
“不怕，因為有你在，”涼念禾回答，“司墨離，等我出來。”
司墨離的眼裡滿是深情，還有心疼。
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其實就是心疼。
他對涼念禾，早已深陷，無法自拔。
只是他眼裡的這抹深情，涼念禾只覺得諷刺，在心底連連冷笑。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念禾，出來之後，一切都是嶄新的了。”他低聲說道，“手術過程……會有點痛，你的身體會虛弱，但都會好起來的。”
“嗯，”涼念禾應著，“我希望……我一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你。”
“當然會是我。”
她揚起笑容，踮起腳尖，主動的抱住了司墨離。
“再見。”她說。
同時，在心裡，涼念禾默默道——
司墨離，從這個手術室出來之後，你和我之間，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痛最傷的那個人，會是你。
我嘗過的所有滋味，都將一一的還給你。
因為那是你，曾經讓我品嚐過的苦。
“再見。”
司墨離身姿筆挺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眼睛一直追隨著涼念禾的身影。
進入手術室之前，涼念禾還回頭衝他揮了揮手。
見她情緒穩定，沒有任何反悔的跡象，手術也在正常順利的進行，司墨離稍微鬆了口氣。
手術室的門，重重合上。
隔絕外面的一切。
這時，旁邊的醫生說道：“司先生，涼佳雲小姐流產之後，取出的胚胎，我特意保留了下來。您要看一眼嗎？還是交給我來處理？”
看？
有什麼好看的，哪怕是他的骨肉。
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新婚之夜出現的一個錯誤。
“不必。”司墨離說，“處理掉。”
“是。”醫生應著，“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跟您彙報一聲……”
司墨離雙手負在身後，望著手術室緊閉的門：“說。”
他現在有些坐立難安，一門心思都在涼念禾身上，對其他的事情，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在意。
醫生咳了咳，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告訴我，涼佳雲小姐懷孕已經有三四個月了，但是我在進行流產手術的時候，根據取出的胚胎推測，這個胚胎的發育時間，應該只有一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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