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丘:“……”
前面還有幾l個,怎麼就記得穿白的。
想到先前因受到妖獸綁架始終未尋到身影的兩人,駱青丘道:“弟子去將他們帶出來,不會讓他們進入危險之地。”
副莊主頷首,而就在這時候,山林的遠處忽然傳來了妖獸的嚎叫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副莊主的臉色稍變,“東面發生什麼事了。”
拿著傳音鈴的玄羽修士身軀微微一抖,“東面,副莊主,東面的禁制也破了。”
不止是妖山的封禁禁制出現問題,籠罩在整個妖山山脈上禁制,似乎都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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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之中,暗沉的石室內,幽深黑水漫出來的時候沒過了地面石板。
從幽火照映下沒出來的黑水顯現出詭異的猩紅……顧七才發現那些幽深的黑水竟然都是血水,積塵多年卻未乾涸,見到這一情況,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拉去前面那個往前走的身影,只是剛剛拉住,對方卻停了下來,仰頭看向四周的石刻。
隨著幽火漸現,邪陣的下方——
是一處不明所以的壁畫。
“這壁畫裡好像是天虛靈脈……”
萬惡淵中,風嶺看著石刻,從那些古老的紋路中認出了這是一幅千年之前的輿圖。
東寰修道界分東西南北四界,但其實千年之前,並未有這麼明確的四界的說法……彼時的東寰大陸就是由一條貫穿大陸的靈脈組成,因為靈脈的核心在古時的天虛山,因此被稱為天虛靈脈。
當時位於天虛靈脈之上的,便是至今在各門各派中都聲名顯赫的天虛劍門,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
後來建於天虛靈脈之上的萬寶殿被毀,連帶整條靈脈都被震塌,東西南北各界,從此才徹底分明。
“這很奇怪嗎?”沉雨瞳問。
風嶺道:“那當然奇怪……這可是靈脈,放在千年前,也很少有宗門能窺探靈脈的分佈。”
而這個魔窟之下,竟然是一副完整的天虛靈脈壁畫。
魔窟的主人在千年之前到底是何人物,竟然對天虛靈脈瞭解如此之深。
顧七感覺到被拽住的軀體似乎鬆了下來
,對方仰頭看著,明明是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但他能真切感覺到對方在看,像是在將此地的景況映入眼簾,刻在腦子裡。他對自己有這種荒謬的想法有點詫異,可就是這般荒謬,他能從對方那一雙印滿紋路的眼睛裡看到這樣的情緒。
他順著對方的方向看去,斜前方還有一個牢籠,牢籠之外,石壁上有一處被破壞的痕跡。
宿聿目光所向之地,就是坍塌的一角。
風嶺看著,忽然也注意到那不平常的凹陷,“石壁那邊,有一處被破壞的痕跡。”
在一處完整的壁畫上出現這樣毀壞的痕跡,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
那個凹陷處像是被人猛攻過,在刻滿邪陣的牆壁上居然能打出這樣的凹陷。
風嶺細看,“像是個手印,很複雜……”
“這手印看起來威力不小。”
墨獸皺眉:“奇怪,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個……”
這時候,沉默許久的宿聿卻忽然開口道:“你不是見過很多遍嗎?”
見過很多遍?什麼東西它見過很多遍?
墨獸眼神亂瞄,忽然間有個身影闖入了它的眼簾,活屍正蹲在階梯邊上撥弄著血水。
活屍額上正刻著一個手印,手印極簡。
墨獸活了這麼多年,一下就能認出塌陷此處的手印與活屍額間相比,是個複雜版的馭鬼印啊。
“等等,你……”墨獸意識到什麼,“你跟此地的手印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