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挑剔的臉,他一面彆扭地感激江一眠所做的一切,一面又嫉妒江一眠嫉妒得發瘋。
“換裝備。”江一眠把裝了纏手、護膝、護腕、護腿、護踝等一系列裝備的包扔給他。
林瀾不情不願地接住,一眼看見他袖口沒完全藏住的紅痕。
雪白的手腕處,有吻痕,也有綁痕。
林瀾心裡更加煩躁,一開口就是,“你都有傅先生了,日日逍遙快活,為什麼還不放過安宇?”
江一眠臉上燙了一瞬,隨後很快恢復平靜,眸色冷淡,“其實自那次釣魚之後,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安宇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聯絡。”
“可他心裡有你!”林瀾抓緊包。
江一眠暼著他,“關於這個我不想過多解釋,我只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林瀾恨恨地盯著他脖頸處露出的痕跡,等著他的下文。
“我對安宇沒有任何想法,之前跟他接觸,目的也是你。”江一眠毫不掩飾地說,“如今目的達到了,除了正常的交往,我不會跟他有任何接觸和獨處。你也知道,我訂婚了,從始至終,我心裡只有我未婚夫一人。”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大可不必因為此事跟我糾纏。我和你也只是教練和學員的關係,我受僱於你父親,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要求你父親換人,但那人也必須得打得過我才行。否則——”
江一眠拿過他手裡緊攥的裝備包,拉開拉鍊,取出纏手,遞給他,“你只能忍著。”
林瀾接過來一把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不需要!”
江一眠不怒反笑,“行。”
他招手叫外面的保鏢進來,把裝備包帶了下去。
然後朝林瀾說,“你要是有骨氣,就一直別用。”
訓練開始,林瀾換上速乾衣,在冬日裡即使有陽光還是很冷。
從他和林振相認的那一天起,林振就跟他言明瞭以後接手林氏企業要面對的困難和危險。
他不是傻子,也從來不想做砧板魚肉。只要林振不干涉他在林為信家裡的生活,和他跟安宇的關係,這些他都可以接受。
林振也跟他保證了,絕不像之前那樣,派人企圖直接帶走他。會尊重他的個人生活,也會尊重林家人,尊重他喜歡的人。
林瀾對此很滿意,所以也按照江一眠的要求,這段時間跟著保鏢練基本功。
安宇愛運動,他平時陪著,本來就有了不錯的底子。如今一進行專業的系統訓練,基本功一下就打紮實了。
這也是他傲慢的底氣。
結果江一眠教了他一套近身搏擊的組合拳,他很快就練熟了,卻在和江一眠實戰對打的時候被虐到爬不起來。
沒有任何護具裝備,他手上肩上,小腹和腿上,膝蓋和腳上,到處都是傷。
“江一眠!你公報私仇!”林瀾趴在地上攥緊拳頭捶著地面。
江一眠活動下手腕,風輕雲淡地笑了下,“我本意是好的,是你自己說不用,可不是我逼你。”
然後穿上大衣,“我沒打臉,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其實林瀾也知道,如果江一眠真用全力,他就不是受這些傷這麼簡單了,斷手斷腳都只是江一眠順手的事。
但他嘴上仍舊不饒人,“別指望我謝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感激你!”
江一眠已經走遠,聽到這話裡有話的喊聲,他也只是淡淡地勾了下唇角,然後恢復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天兩人和林振一起吃午飯時,林瀾全程沒說一句話,一直戳著碗裡的菜,死死盯著江一眠。
也是在飯桌上,他才知道那包裡的裝備都是江一眠精心挑選的護具,材質頂級的專業護具,粗略估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