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中午,傅承焰把他叫醒的。
“眠眠,你不能再睡了。”傅承焰把人扶起來,把自己的衣服褲子給江一眠穿上,“起來吃點東西。”
江一眠還是覺得很累很困,眼睛始終閉著,靠在他肩頭,任由他捯飭自己。
那晚太瘋狂,疼痛依舊很明顯,江一眠又挪了挪屁股,儘量別壓著。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坐姿靠著人。
傅承焰替他穿好後,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不怎麼燙了,應該已經退燒了。
但見他身子軟趴趴的靠著自己,始終沒什麼精神,傅承焰又吻了吻他留下痕跡的頸側,溫聲問,“是不是藥效還沒過?要不要再來一次?”
其實那夜一次次釋放後,江一眠的意識也慢慢清醒了。特別是到最後,已經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他視線終於能聚焦了,可以清晰地看見上方冒著薄汗的傅承焰。只是因為太過劇烈,沒過多會兒眼睛就睜不開了,只能仰著脖子枕在床尾,任憑風浪襲來。後來他是怎麼睡著的,記不清了。只記得很累很困,始終睜不開眼。
江一眠揮掉腦海裡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把頭埋在他頸間蹭了蹭,聲音嗡嗡的,“不要了……”
鼻尖和嘴唇親暱地貼住傅承焰頸側的面板,感受到江一眠的溫熱氣息,他喉結剋制而緩慢地滾動著,“那我餵你吃點東西?”
江一眠蹭著他的脖頸點了點頭。
傅承焰把人靠在床頭,從桌上端過來一碗野菜粥,坐在床邊。他用羹匙攪拌幾下,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喂到江一眠嘴邊。
江一眠懶懶嚐了一口,味蕾被野菜的鮮香一刺激,精神一下就好多了。
他舌尖舔了舔沾了湯的唇,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粥?”
“野菜粥。”傅承焰又餵了他一口,“聽村裡的人說這叫鏵頭草,有清熱消腫的功效。”
“嗯。”江一眠一邊吃一邊點頭,突然反應過來這功效……
他咀嚼的動作突然僵住,臉頰慢慢飛上一抹紅。
“我就是覺得這功效對症,所以才用這個熬的粥。”傅承焰難得一本正經。
“怎麼不吃了?”他將喂到嘴邊的羹匙放回碗裡,拿出隨身的方巾替江一眠擦嘴,“不好吃就別吃了,我第一次熬粥,不太會。”
江一眠握住他正在替自己擦嘴的手腕,紅著臉小聲說,“很好吃……我還要。”
傅承焰連忙又餵了他一口,“好吃就多吃點兒,這個對症。食療比吃藥好,吃藥會傷胃。”
江一眠紅著臉吃完一碗粥,又要了一碗。
傅承焰見他胃口好,人也終於精神了,這才放下心,有心情逗他了。
“還要不要?”最後一勺喂進江一眠嘴裡。
“還有嗎?”江一眠問。
他看著人笑,“粥沒有了,別的東西倒是還有。”
“什麼東西?”
他欺身過去,嘗他沾了湯水的唇,“你說呢?”
江一眠躲開,求饒似的,“不要了,別來了,我不行。”
“怎麼不行?”傅承焰溫柔啄吻,“我記得眠眠可是很主動。”
“真的不行,我那是因為……”
“因為藥效的作用,才會主動?”傅承焰不依不饒,“我可是很喜歡眠眠主動。”
“……我之前不是主動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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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焰裝,“什麼時候?忘了。”
“在出租屋做脫敏訓練的時候。”
“是嗎?我不記得了,不作數。”傅承焰把人壓倒,“一會兒我還得忙,我們抓緊時間。”
“傅承焰,你別這樣,”江一眠躲他,“我真的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