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一眠也曾因為他被人這樣圍著欺負過。
只是江一眠雖然柔弱,但從來不會哭。
他清楚地知道懷裡這個快被他掐死的人不是江一眠,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無法控制謝之繁的臉正在逐漸消失,最終變幻成江一眠的模樣。
終究還是鬆了手。
也終究沒有逼著人玩三人遊戲。
秦霄瘋了一樣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了謝之繁一人在包廂裡。
又是一個瘋狂夜,秦霄這一次沒有玩太久,第二天一早就扔下滿身傷痕的謝之繁回秦家了。
發洩之後他理智了許多,一路上腦子裡都是江一眠蹲下身在地上撿藥的模樣,他記得那是一盒胃藥。
江一眠的胃還疼嗎?
沒了藥,會不會又嚴重起來?
秦霄無數次在心底發問,又無數次痛恨江一眠不識好歹之後,終於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出腦子裡記得十分清楚的俄文藥品名稱,並吩咐對方儘快幫他購買一盒。
到家的時候,胃藥已經被送到了大管家李嚮明的手上。
秦霄回來後找李嚮明拿了藥,仔細看了看。
俄國進口,與江一眠那盒一模一樣。
確認無誤後,他拿著藥盒上了三樓,在江一眠的房門外停住了腳步。
粗暴的動作在即將叩上房門的那一刻硬生生收住力道,輕敲幾聲。
無人回應。
反覆幾次後,秦霄知道里面應該又沒人了。
他抬手看了下腕錶,七點半。
這麼早又出門了,又他媽去了哪裡!
啪——
手中的藥盒被重重摔在地上。
秦霄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此刻又炸了,開始在走廊內徘徊暴走。
很久之後,他又慢慢停下來,蹲下身撿起藥盒,擦了擦。然後開啟江一眠的房門,進屋將藥盒放在書桌上。
這麼顯眼,江一眠應該能看見吧?
秦霄又挪了挪,將藥盒擺在了書桌正中。
然後破天荒的沒有再翻江一眠的東西,徑直出了房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而另一邊,江一眠坐在計程車上,剛給嚴佚打完電話。
很快,出院時傅承焰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吃的藥,又重新備了一份送到了博藝琴行的琴房內。
江一眠到達琴房後,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所有藥盒,按照傅承焰叮囑的服用說明從裡面取出相應的藥片數量,放在手心,然後擰開保溫杯,溫水吞服。
吃過藥後,他將藥盒一一收回塑膠袋裡,然後放進工裝包。這才開始拿出琴譜,坐下練琴。
晚上回到秦家,江一眠開門進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書桌正中的藥盒。
他拿起來,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快步走進衛生間,壓了一手心洗手液,開始洗手。
過度清潔讓他的手開始發紅,但他並未停下。
直到敲門聲響起。
江一眠才停下動作,走到門口。
接你
但他沒開門。
雖然這敲門聲溫和許多,但他仍舊能聽出來,敲門的人是秦霄。
門是反鎖過的,很安全。
兩人一門之隔站了許久,秦霄的聲音果然自門外響起,經過一整個白天的借酒消愁,加上持續性暴躁間歇性冷靜,他此刻的語氣有著明顯的醉意和剋制,“江管家,昨天嚇到你了吧?對不起,我一時怒氣上頭,誤會你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想見我,但是那藥,記得按時吃。”
不親自確定江一眠有沒有看見那盒胃藥,他今晚鐵定又是睡不著的。所以聽到江一眠回來的動靜,他只猶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