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
雲遷這才應了,兩人回去找到時姑姑,時姑姑正見完柳夢,優哉遊哉走過來,身邊是黑著臉的柳將軍。
雲遷上去把自己擔憂說了,又指責柳將軍放任女兒胡鬧,柳將軍聽得眉頭一跳一跳,礙於時姑姑在才沒發作,而時姑姑則早在竹齋便被謝風玉告知了全情,當即無語地看了雲遷一眼:“你怎麼這麼天真,誰說你都信?”
雲遷懵了一下:“啊?”
“罷了。”時姑姑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轉過來看了看柳將軍,“方才雲遷所說之話,你可聽到了?不會到時候把唐渡還給國子監,結果已經是個廢人了吧?”
柳將軍忍不住道:“……我還沒答應把唐渡交出來呢!”
時姑姑一個瞪眼,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柳將軍忍氣吞聲,“還,還還不行!但該給的教訓還是得給,這不過分吧?”
他理直氣壯看向時姑姑,時姑姑則輕描淡寫:“不過分,反正你們家對唐渡如何,來日我便也對你如何。”
柳將軍下意識捂了下胸口:“你……你以為我會怕你?”
時姑姑似笑非笑:“不怕我,威名赫赫的柳將軍怎麼會怕我一個弱女子。”說著卻伸出手在柳將軍肩膀上輕輕一點,“但誰讓你腦子笨呢?從來都是被我和秦月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收回手去,柳將軍愣了好一會兒:“……誰被你們玩弄股掌之中了!我那是讓著你們!讓著懂嗎?兩個女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
“閉嘴。”時姑姑不耐煩打斷。
“——好的。”柳將軍下意識應了,反應過來卻惱怒地還要說,時姑姑卻已然擺擺手,帶著謝風玉離開了。
“總之,別鬧騰了,放你兩個女兒自由罷。”時姑姑最後說道,聲音遠遠的穿過來,雲遷跟在她後面,回過頭來更加警惕地打量一眼柳將軍,而後才顛顛地跟上去,問時姑姑:“你跟姓柳的到底什麼關係?你不是說雖然結拜但後來關係不好了嗎?你不是還說秦月出嫁之後你們三個就鬧掰了?你不是說姓柳的其實喜歡——”
“你也閉嘴。”時姑姑。
雲遷:“不管我一定要問!”
時姑姑:“謝風玉,幫我把他嘴巴捂上。”
謝風玉:“時院長,這恐怕不成體統。”
時姑姑:“那沈柔這事兒我就不再管了。”
謝風玉:“……您稍等,我馬上就把雲院長拉走。”
雲遷:“謝風玉!你這個逆徒!枉我平日裡對你這麼好!喂別捂我嘴!我唔唔唔——”
柳將軍豎起耳朵聽著,聲音卻還是漸行漸遠,最終不見了,遂鬱悶地罵了一句,轉頭離去不提。
而謝風玉,在終於拉走了雲遷之後,還聽他哭訴了好久,費盡心力才安撫好他,精疲力盡地走出國子監,回到謝府。
可剛在門口下馬,便有一顆小石子被扔到他腳下,謝風玉衝著來的方向一看,看到路邊榆樹樹冠動了動,鬱蔥枝葉被一根樹枝挑開,露出其後閒閒坐在樹幹上的沈柔來。
沈柔穿著一身男裝,八成是喬裝偷溜出來的,雖然長大後很久不曾爬樹,但顯然還是很熟練,坐姿輕鬆地靠在主幹上,嘴裡還叼了樹葉玩,看到謝風玉望過來,便招手讓他走近,而後低頭問他:“如何了?”
謝風玉沒急著回答,只道:“你還是先下來罷,還以為自己跟小時候一樣輕呢,也不怕把樹枝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