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青梅竹馬,時常想,若是我也有一個愛護我的男子陪著我,那就好了。”
她說罷學著人扯出一個嬌羞的笑,跟個畫了笑臉的提線木偶似的僵硬詭異,唐渡轉頭看見,趕緊默默低頭喝茶,而後用力握緊茶杯,低聲道:“謝風玉?他也不過如此。假仁假義,著實可恨。”
柳若心中滿意,面上卻眨眨眼:“巧了,我也這麼覺得。要我說,你比謝風玉好一萬倍,只可惜沈柔眼瞎,選了謝風玉沒選你。”
她長長嘆口氣,不經意抬眼瞥唐渡,只見唐渡神色繃緊了,看起來是被勾起了傷心事,萬分憤慨而說不出話來,心中一喜。
而唐渡那邊,其實是忘了接下來的臺詞是什麼,苦苦思索半晌,汗都要下來了,才想起來一句半句:“……此事何必再提?沈柔,沈柔……呵!”
他輕輕笑了一聲,按計劃該是嗤笑,卻吐氣不清,聽起來像在打鳴。不過還好,柳若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只笑著安慰:“行了,我懂你。別為沈柔傷心了,你沒有沈柔,還有我不是嗎?”
她說著,再次露出深情款款的微笑,體貼地給唐渡斟茶,然後因為不熟悉伺候人,灑了半杯子在外面,直接把唐渡衣衫弄溼了,還正好是溼在兩/腿/間。
柳若都傻了,第一反應是嘲笑出聲,千鈞一髮之際勉強憋了回去,拿過一邊抹布給唐渡擦身:“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唐渡本來沒事,被她一擦就有事了,忍不住道:“……你這抹布是溼的!”
柳若這才回過神來:“哦對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二!”
小二屁顛顛上來,送來了乾淨布巾子,唐渡自己擦乾淨了,這才鬆了口氣,從這兵荒馬亂中恢復過來,抬目看柳若,卻見柳若神色微妙,盯著他溼掉的衣服看。
唐渡一時還沒多想,只困惑,柳若卻忍不住了,即使再三掩飾,眼中的不懷好意還是露了幾分:“唐小郎君,你……挺大啊。”
唐渡:……
唐渡:???
唐渡萬沒料到她這虎狼之詞,直接震驚了,而柳若跟飛騎營的漢子們聊葷段子聊慣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這話有問題,還在自顧調笑,直到看到唐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才驚覺有異,頓時笑容一僵,兩人對視著,各自都石化了。
空氣一時安靜,好半晌,還是柳若咳了一聲:“這個……我失言,唐小郎君千萬不要在意。”
唐渡還是瞪著她,手下揪著布巾子往腿上一遮,才道:“……沒事。”
柳若頗有些訕訕,一抬眼卻看到唐渡耳尖紅了,頓時心中一動,再次不懷好意起來,問了一句:“怎麼,你跟沈柔呆在一起的時候,都沒聊過這些啊?”
沈柔給的臺詞裡沒有這對話,唐渡只能自由發揮,僵硬搖頭,柳若便長長哦了一聲:“那看來她還沒把你當自己人呢,好可惜。”
她“同情”地看著唐渡,唐渡則僵硬問:“怎麼說?”
柳若道:“我們長安貴女呢,跟其他地方的娘子們不一樣。我們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兒,做事但憑心意,豪邁大膽之處,男子們都是比不上的。”
這一點唐渡已經體會到了,遂點點頭,柳若看著他,忽然眯起眼,露出個有些邪惡的笑容,道:“這種豪邁大膽,並不只是打架喝酒,有時候,還包括興致來了,和心上人調調情,甚至,打野/戰——”
她說著,手指畫了個圈,指向唐渡腿/間,唐渡一時表情都裂了,忍不住往後退,頗有些驚恐地望向柳若。
此時在他眼中,柳若是個十足十眼冒紅光的妖魔,相比起來,沈柔真是慈悲善良的神仙。他瞬間想走,可是想到和沈柔的約定,又忍住了。
而柳若見他雖然意外卻還算鎮定,至少沒有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