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下了馬,順手把何梅子扯了下來,結果何梅子暈的七葷八素,直接就倒在了沈柔懷裡,虛弱道:“我……想吐……”
沈柔忙把他扔開了,何梅子倚在路邊吐了出來,那聲音聽得沈柔頭皮發麻,只想低頭看自己身上有沒有被濺到,卻發現自己忘了帶手絹。
謝風玉一下子看出她想法,往袖中取出竹葉燻的絲絹,卻沒料到唐渡快他一步,一方素色的簡單手帕已然朝沈柔遞上。
謝風玉一下子頓住了,看戲的楊喬見狀大笑起來,那邊沈柔聽到,也不看他倆,只一手唐渡一手葉佳,外加一個被攙著的何梅子上了樓去,留下謝風玉和楊喬在門口孤苦伶仃。
楊喬見狀,笑得更幸災樂禍了,一邊笑還一邊道:“完了呀老謝,這唐渡真把沈柔勾去魂了,這可怎麼說?”
謝風玉勉強恢復了平靜,把絲絹收了回去,一面回答道:“不會的。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作者有話要說: 問:謝總還沒成家,哪來這麼多錢?
答:家裡給的老婆本,專門給老婆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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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調戲
聽得謝風玉如此說,楊喬當即興奮,甚至表示要去沈柔身邊臥底,卻被謝風玉拒絕了。
謝風玉道:“自有人幫我,至於你,你還是離沈柔遠一點吧。”
他語氣帶一點忌憚,想來是回想起當初沈柔和楊喬把臂言歡的模樣,對楊喬還未放下警惕。
楊喬只得識時務地罷休,順帶好奇地問謝風玉幫他的人是誰,謝風玉卻並不說,只道:“來日你自會知曉。”
楊喬無奈,而那邊沈柔對於身邊有謝風玉的“眼線”一事還毫無知覺,只拉著何梅子避過今日災禍,又給他安排了臨時住處,這才鬆了口氣,和唐渡、葉佳各自放心家去了。
很快到了第二日,何梅子派人送來嶄新全套的輔導冊子,沈柔轉手拿去給唐渡,順帶坐在他身邊,手肘撐著下巴,一面捻一根竹葉把玩,一面看著他學習,還笑道:“既然決定了,就要好好用功哦,唐渡。”
經過昨日一番人仰馬翻的逃亡,沈柔已經不再客氣地稱呼他為唐小郎君,而直接語氣隨意地直呼其名。唐渡從未被女子這樣對待過,初時很不適應,但被看得久了,卻也心中生出點微妙的感覺來,就像那竹葉尖掃在心上似的,絲絲縷縷地發著癢。
唐渡想到這裡,耳尖又紅了,面上卻只面無表情強作鎮定,從筆架上取下一隻筆,開始認真攻克手上這一攤陌生的書冊。
不過此時,他的動力已然不只是最初父親交代的“要在國子監好生學學問”,而又多了一條,那就是沈柔。
畢竟,他已然從沈柔含笑的眼神、期待的語氣中,明白過來她想要他好好上進,至於為什麼呢?為什麼對他一個陌生人有如此期許?那大概是——大概是沈柔她喜歡有學問的人,喜歡人認真看書的模樣,而他也願意為了沈柔的期待去努力,就當,就當是報答她幫忙讓自己入學罷。
唐渡心思飄忽地想著,好半晌才定下神來,提筆做題,卻遇上第一題就傻了,半晌都沒能下筆。
沈柔本漫不經心玩著竹葉,見狀湊過來看了一眼:“噢,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這很簡單啊,來筆給我,我幫你解。”
她隨口說著,朝唐渡伸出手。唐渡盯著她放在眼前的白生生的手腕,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側開了頭,默默把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