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神清氣爽。沈柔打馬走到正中遮陽臺邊,下馬對當中老者一抱拳:“見過劉尚書,在下沈柔,這廂有禮了。”
她身著騎裝,便用的男子禮儀,不過本朝不計較這些,甚至劉尚書見了,甚喜她的利落,笑著摸鬍子道:“好,好,好!沈家女兒果然英姿颯爽。來告訴我,你隊裡,都哪些人參賽啊?”
沈柔便微微側開身子,葉佳上前抱拳笑道;“在下開國侯葉氏女兒葉佳。”
趙二:“在下趙中郎之子趙星飛。”
唐渡:“在下肅州唐刺史之子唐渡。”
輪到兩個馬奴,他二人互相看看,正待下跪,沈柔道:“這兩位是流星、踏月,乃名馬流星踏月的養護人。”
劉尚書聞言微微一怔,大笑起來:“竟然如此!也好,不拘一格,我喜歡。”
沈柔微笑,兩個馬奴默默站直了,而另一邊,柳若卻踏馬而來,笑道:“是嗎?那劉尚書,我也不拘一格,你喜不喜歡呀?”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柳若穿一身藍色胡服,頭戴藍花,眉眼飛揚,姿態不凡,劉尚書見了,滿意笑道:“喜歡,都是好孩子,都好!”
柳若這才滿意笑了,趾高氣揚地瞥一眼沈柔,活像一隻開屏的藍孔雀。
不過沈柔見慣了她這樣子,倒也還淡定,兩方人馬涇渭分明,稍事休息了會兒,又拋銅幣分了邊,劉尚書的兒子,劉金吾才一敲手邊響鑼,肅然道:“好了,入場罷。”
沈柔葉佳等人頓時斂了笑意,互相看了一眼,騎馬走入自己一方,柳若等人亦然。一時紅藍分明對峙,高臺上各色言語聲也安靜了下來。
眾人目光都盯著安然放在紅方,也即沈柔月杖邊的毬,或者盯著準備敲鑼的劉金吾,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那一聲鑼響: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沈柔月杖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把毬傳給了同為前鋒的趙二,而趙二帶著毬踏馬向前,要再次傳回給已經跑馬到前方的沈柔,卻見一支月杖橫插過來,便要截下他手上的毬——正是柳若。
柳若也是前鋒,最擅長進攻和截毬,更可怕的是她力氣還特別大,一支月杖抵著趙二,兩人一番角力,竟然還是趙二敗下陣來。
柳若見狀嗤笑一聲,低聲道:“在樂遊原神神秘秘練了這麼些天,結果就這?”
言語攻擊!
趙二告訴自己不能上當,卻還是不小心一分神,被柳若一個勾帶,把毬截了過去,一路如流星趕月,從唐渡和馬奴中間擦身而過,瀟灑一擊,毬中!
劉金吾一敲銅鑼,大喊:“藍色方得一分!”一面伸手把比分牌從零比零換成了零比一。
趙二不無懊惱地蹙了蹙眉,沈柔見了,安慰地拿月杖頂端敲了敲趙二的月杖,趙二振作起來,兩方再次進入狀態,盯著柳若馬蹄下的氣毬,緊張起來。
柳若旗開得勝,微微勾起嘴角,一擊而出,給自己的第二前鋒,而後幾輪互傳,最後毬又到了柳若手上,而此時,她已然靠近紅方毬門,準備一擊而出,卻被橫裡一支月杖截斷,柳若意外看去,竟是個陌生面孔,似乎是叫唐渡。
唐渡常年和肅州軍比練,對柳若從軍中學來的擊鞠技巧更為熟悉,幾下就帶走了她的毬,傳回給趙二,趙二帶毬突進,傳給前方的沈柔,而後沈柔一個漂亮的螺旋,毬中!
劉金吾再次一敲銅鑼:“紅色方得一分!”
比分牌到了一比一,沈柔開毬,這次柳若選擇了更激進的打法,沒等她傳毬便欺身上來,月杖和沈柔相抵,低聲笑道:“別掙扎了,你們是贏不了的。”
沈柔被她力氣壓制,卻巧力掙脫,同時淡定回答:“你話好多。”
柳若大怒,再度追上沈柔:“你可真行,居然找了兩個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