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還沒到挑戰刑法的地步。
如果真是秦霄乾的,這些代號對應的人一定都是法外狂徒。
而目前關於這些人毫無線索,就算舉報到警察局,也沒用。不僅沒法把秦霄弄進去,自己也會面臨危險。
他突然有點慫了。
江一眠目光掃過他神色,一眼看穿,“你別怕,我和謝昀都會幫你。秦霄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相反,他這個時候會非常包容你這個弟弟。”
“企業繼承人在集團風雨飄搖之際上位,最重人心。如果不想辦法度過眼前危機,反而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執意要滅手足。這種行為不會服眾,董事會有權罷免他的一切職務。”
“意思你可以隨便作,作天作地,作死他,他也不敢動你。”謝昀補充道。
秦非總算有了底。
他撿起被他拍在桌上的名單,目光一一掃過上面的代號,臉上緩緩勾起個陰笑。
週末,林振照常約江一眠打球。
自四十歲生日那天打出61杆的好成績後,他後面幾年都一直沒超過這個記錄,慢慢地就不來這山地球場了。
如今江一眠激起了他的鬥志,這一週時間他有空就會來打上一兩場。等到週末,早就練過十幾回了。
這一次林振的成績對比上一週有了明顯的提升,兩人打了兩場,他也逐漸在向當初的自己靠近。
雖然還是敗給了江一眠,但這種一步步找回自我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球車行駛在出球場的車道上,林振突然提出要跟江一眠約下個週末。
豈料江一眠卻說,“不好意思林先生,後面我可能暫時不會來陪您打球了。”
“為什麼?”林振不解,“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沒有。”江一眠笑笑,“是我時間安排得著實有些緊,除去每天的上課和兼職,幾乎沒什麼個人時間備考。期末已經不遠了,我必須考個好成績,才能獲得轉專業的機會。”
“原來如此。”林振恍然大悟,接著問,“你打算轉什麼專業?”
“鋼琴。”江一眠說,“我只想好好彈鋼琴。”
林振很理解,就像他如果拋去其他一切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只想好好打高爾夫的普通人而已。
“鋼琴專業屬於音樂系,我兒子,你知道的,林瀾,也是燕大音樂系。”林振說,“你轉過去,你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個照應。”
“您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林瀾。”江一眠說。
林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嘆口氣,“唉,還是算了。他要是知道是我跟你說這話,肯定又要鬧騰,說不定還會把對我的恨,遷怒在你身上。”
“您和林瀾是父子,按理說不至於此。”江一眠順勢問,“可是發生了什麼讓他無法釋懷的事?”
說起這個林振是極其自責的,他長嘆一口氣,開始幽幽地說起往事。
“林瀾小時候特別刺兒,不服管教。可我們身在這個階層,就不能有太多個性化的東西。我只有他一個兒子,我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