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晚被江一眠擺在了床頭櫃上。此刻花瓶裡的花還很新鮮,也依舊維持著那晚被江一眠重新插過的模樣。
包括他臨走時脫在鞋櫃底下襬放整齊的一次性拖鞋,整理好的浴室櫃裡的所有東西和用過的洗漱用品,還有收拾整潔的床鋪,枕頭床單被子全都絲毫沒動過。
江一眠環顧屋內,最後倒是發現有一樣動了。
床頭疊放的衣物被動過了,雖然乍一看也疊得整整齊齊,但江一眠一眼就認出這不是自己疊的。因為仔細看去,就能看出摺疊衣物的人似乎很不擅長做這種事。
他拿起衣物,有股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這清香與他平時衣物上的味道不一樣,應該是被。乾洗過。
江一眠心神盪漾,唇角輕輕揚起,將衣物放回床上,脫下風衣。
他剛剛踏進浴室,薄羊絨風衣的口袋裡手機響了一下,又彈出了一條秦汐的訊息。
特別
江一眠洗了澡出來,開啟浴室櫃,重新拿了一條一次性內褲和一雙一次性拖鞋,又從上次傅承焰送來的那疊秋款薄絨浴袍裡選了件灰色的套在身上。
然後隨意擦了幾下頭髮就走出臥室,穿過大客廳,去廚房準備做飯。
廚房很寬敞,外面是西式廚房,裡面是中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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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眠抬腿走進裡面的中式廚房,左側是整合灶,前面備菜的檯面靠著一整面的環幕玻璃牆,一眼望去,城市上空飄著的朵朵白雲似乎能從開著的窗戶裡溜進來。
只一眼就能讓做飯的人心情大好。
江一眠揚起唇角,檢視了一下廚房的東西,把米飯蒸上後,走向立在右側的大型雙開門冰箱,想看看有些什麼食材,好決定要不要買菜。
一拉開冰箱門,發現裡面的東西不多,但都很新鮮,特別是那盒內酯豆腐,還有餘熱。
一看就是現做好剛送來的。
應該是傅承焰早已安排過,他可能是怕自己太累,所以只讓人送了很少且不費事的食材來。
江一眠垂眸笑著,心領神會。
傅承焰還是和前世一樣,對待江一眠真的是細心又貼心,在大事上絕對尊重江一眠,在不利於江一眠的事情上,哪怕是這種很小的事,他也會霸道又暖心地“自作主張”。
西餐準備起來麻煩,所以傅承焰讓人送了烹飪中餐的食材來。
都是些不用怎麼處理的食材,數量控制在兩人份,可以做個兩菜一湯,既滿足了江一眠的儀式感,又免了他的過度操勞。
即使做一頓豐盛的大餐對江一眠來說並不算什麼,壓根不會耗費太多體力和精力,但傅承焰覺得會,所以自然不讓。
江一眠抬手,正要從冰箱裡取出新鮮的蔬菜,砰——
冰箱門被關上,傅承焰懶懶靠在右邊門上,垂眸看江一眠,“怎麼不擦頭髮?你身體不好,這樣會感冒的。”
下一秒,又輕又軟的乾毛巾落在頭頂,傅承焰視線上移到他凝著水珠的額髮上,輕柔又仔細地替他揉掉欲滴的水珠。
江一眠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似的,說了聲,“……謝謝。”
傅承焰笑,桃花眼彎得深情好看又有些壞,“以後不準跟我說謝謝,不然——”
他湊在江一眠頸側呲牙作出咬人的模樣,“我吃了你。”
頸側的敏感肌膚被他的嘴唇觸碰,江一眠癢得難受,本能地躲開,“知道了,別鬧……”
傅承焰頭一回放過了人,笑著舔了舔齒列,繼續給江一眠擦著頭髮。
在傅承焰的“精心照顧”下,終於,頭髮被擦乾了。
江一眠挽起浴袍袖子,正要再次開啟冰箱門,卻被傅承焰一把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