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低喚了聲,“傅先……傅承焰……”
“嗯。”傅承焰的呼吸就那樣噴灑在他唇邊。
江一眠捧著湯的雙手有些抖,心臟狂跳,連發音都開始困難起來,“我……”
“別緊張,放鬆。”傅承焰溫柔引導,低緩的嗓音因為離得太近,聽得人心尖發顫。
“聽話,閉上眼睛。”他繼續低哄。
江一眠沒有聽他的話,就那樣睜著眼捧著湯,僵硬地坐著,心下已是兵荒馬亂。
“就一次,好嗎?”傅承焰的灼熱氣息始終在他唇邊縈繞著,沒有更進一步,也沒有要撤退的意思。
兩人近在咫尺。
只要江一眠再開口說一個字,就會碰到傅承焰的唇。
傅承焰是鐵了心地要吻他了,無論江一眠說好,還是說不好。因為距離太近,只要嘴唇一動,就會無可避免地碰到傅承焰的唇。
而如果真的碰到了,傅承焰肯定會順勢親他。
江一眠心如擂鼓,彷彿心臟都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他開始穩不住身子,向後倒去。
後背被斜斜立起的床頭穩穩托住,傅承焰隨手扯開醫用餐桌,翻身上床,雙手撐著床沿,將人鎖在身下。
醫用餐桌的滾輪因為剛才那一股猛烈的力道,仍在寬敞光潔的地板上滑行,聲音嗡嗡的,直到猛地撞上牆壁,裡面盛了餐品的碗盤劇烈一顫,才停了下來。
傅承焰欺身而下,江一眠雙手抓緊被子,淺棕的瞳孔不斷放大,裡面傅承焰的倒影越來越清晰。
“等……等一下。”慌亂之下江一眠嗓音顫抖。
“怎麼了?”傅承焰低聲問,“還是不能接受我嗎?”
“我……我對你來說,也只有一個月的新鮮感嗎?”江一眠還是沒忍住,問出了一直故意忽視的心底最在意的事。
傅承焰愣了神,他完全沒想到江一眠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他如今並不想只和江一眠談一個月,但他也確實沒打算和江一眠談一年兩年,甚至更久,乃至一生。
而此刻江一眠問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無法接受短期關係,他更希望得到傅承焰親口承諾的長期關係。
可傅承焰從不許諾,更不會受制於人,哪怕是被眼前這個溼漉漉看著他的小美人控制,也絕無可能。
傅承焰大手輕撫上江一眠緋紅的臉頰,笑了一下,“今天就算了,你還沒準備好。”
然後起身下床,將本已被圍困的獵物,放了生。
下午,奢侈品店冒雨送來一套最新的秋款毛呢大衣,也是黑色的。
傅承焰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一邊說“降溫了外面冷”,一邊替江一眠穿上。光是看這個牌子,江一眠就知道是自己此刻買不起的高奢。只能任由他給自己穿好,心裡尋思著以後再付錢給他。
檢查結果準時出來,嚴佚檢視了沒什麼問題,確認江一眠已經完全退燒後,傅承焰才領著人去辦理出院手續。
繳費視窗的女收費員甜美溫和,“傅先生,一共八萬九千元。”
聞言,江一眠一怔。
前世他雖然來過這醫院無數次,費用的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