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說到這裡頓下來,看了看祁奚才繼續,「在先生出生的第3 看,董事長開始了對他過於嚴苛的教育,比如不能哭,不能放棄,要不顧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對於那麼小的孩子來說,這樣的教育在普通人看來很不合適,甚至過頭了,夫人也是從那時起和董事長有了矛盾。」
實際上,林嫻婧那時不只是和傅振榮有了矛盾,而是發現對於傅振榮來說,她只不過像一個裝飾,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傅振榮完全不聽她的意見,甚至在她阻撓傅振榮對傅簷川過度的教育時,會被傅振榮強行禁止她見傅簷川。
一開始林嫻婧反抗過,還提出了與傅振榮離婚,傅振榮倒是沒有不同意離婚,只是明確地斷決了她帶走傅簷川的可能。
最終,林嫻婧為了傅簷川放棄了離婚,為了見傅簷川也沒有再阻撓過傅振榮的教育,只是在傅振榮看不倒的地方,她一遍一遍教傅簷川,希望傅簷川長大不會成為傅振榮所教的那咱,沒有感情,三觀扭曲的冷血機器。
可在一個家裡,傅振榮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傅振榮發現林嫻婧對傅簷川的教導時,就會把她軟禁起來,用語言和行為懲罰她。
那時整個傅家,包括傅簷川都聽過,傅振榮在房間侵犯林嫻婧,語言羞辱她只會用身段勾引男人,跳舞不過就是為了取悅男人的,根本一無是處,沒有見識,懂什麼教育,懂什麼男人的野心。
權叔不想把那些過於不堪的事告訴祁奚,只說:「先生在董事長的教育下,最終還是變得越來冷漠,越來越不懂共情。而夫人在多年的矛盾積累下,終於到了極限,在先生12歲那一年,她打算帶先生一起自殺的,但最後只有她一個人吃了藥。」
那一年,是傅簷川打電話叫的救護車,他趕去的時候,12歲的傅簷川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就那麼地冷漠望著林嫻婧。
等林嫻婧被救回來後,傅簷川變得更加不愛說話,彷彿對所有人都失去了感情,只會聽從傅振榮的話。
他以為林嫻婧從傅振榮教育的縫隙裡,灌輸給傅簷川的感情沒有起到作用,直到有一天傅簷川問他,「我都這樣了,她為什麼還不拋棄我離開?」
祁奚哭得越來越大聲,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控訴,「他爸怎麼這麼壞!比我爸還要壞!」
權叔告訴他,「小祁先生,你不要和先生說我告訴你的,先生肯定不希望你知道這些……但是他一個人到現在承受得夠多了,現在有你在他身邊,他才稍微變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的。」
權叔又說:「先生從小被教得有些與常人不一樣,性格上有些缺點,希望小祁先生你能多包容他一些,多安慰他一些,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能讓他發自內心笑出來的人。」
其實權叔對傅簷川會和祁奚走到現在這步,很是意外,曾經喬野也沒讓傅簷川真正的敞開內心。
祁奚還在難過,突然聽到權叔這麼說,表情變得像是一邊在哭一邊在笑,害羞地回答:「簷哥對我那麼好,我也會對他很好的,下次見到他爸我不會再讓他爸打他了。」
「先生被打了?」
「對呀,過年的時候,把簷哥的臉都打腫了,太過分了!」
權叔猜傅簷川和傅振榮的衝突不是第一次,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傅簷川長這麼大沒的挨過打,哪怕是傅振榮,也難怪傅簷川會下定決心。
不過他也做不了太多,把照片交付給祁奚,「麻煩小祁先生把照片給先生,我就走了。」
祁奚送走了權叔,把相框全擺到了書房裡,然後趴在傅簷川的位置上等傅簷川回來。
他腦子裡一直忘不掉權叔說的話,一想就難過,可聽到開門聲他立即把難過的情緒都藏起來,飛奔出去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