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戌時。
張天宇準時來到頤心殿,御膳晚宴已經準備妥當,女帝也已入席等候。
身旁站著上官秀兒。
整個頤心殿內只有他們三人,
燭火略有些昏暗,張天宇有種吃燭光晚宴的略顯曖昧的感覺。
今天的女帝也沒有穿平日的那套龍袍鳳冕,
只穿著一件鎏金長袍,秀麗的長髮上只別了一隻振翅金鳳的髮簪挽起前發,
後發則是有些隨意的披散著。
昏暗的燭光下,女帝臉上沒有平時的那種威嚴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只帶著淡然的笑意,
在燭光的映照下那精緻而秀麗的五官輪廓更顯立體和美豔,
粉嫩的紅唇盡顯誘人之色。
今天的女帝還特意化妝了,而且還不是平日裡的那種工作妝,
而是一種能更凸顯女人味的妝容。
一旁的上官秀兒看起來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本就英姿颯爽,身上英氣和柔美並存的她,淡妝之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拜見陛下,見過上官大人。”張天宇習慣性的行了一禮,心裡嘀咕了起來。
這是搞什麼?
不是正常的宴請臣子麼?
他原本以為女帝會連慕容厲也一起請來,畢竟上次碧月宗來鬧事的時候,慕容厲也出力不少。
怎麼結果就只請了他一個人,還特意化了妝?
不對勁,
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對勁。
好傢伙,女帝不會是真想搞我吧?
這周圍不會埋伏了一些什麼刀斧手,欽天監狗腿子之類,只等女帝摔杯為號,他們就竄出來對我群起而攻?
而且國師也不在。
但應該不會,雲國雖然暫時沒啥問題了,但長遠的事情多著呢。
張天宇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大助力,搞他對雲國沒有半點好處,只有連綿不絕的壞處。
話雖如此,卻也不能神經大條,該防範也還是得防範,
畢竟伴君如伴虎,鬼知道這幫當皇帝的會不會腦子突然抽風乾點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今日只有我們幾人,不必多禮,坐吧。”
女帝隨意的說道。
漸漸地張天宇已經有點習慣她這種隨意的語氣了。
張天宇點頭,坐在距離女帝稍遠的位置。
這宴席和他看過的影視劇裡那種每人單獨一套桌椅的佈局不同,
而是女帝和他統一坐在同一張大桌上。
見張天宇坐的位置比較遠,女帝笑道:“張大人,你如今已經是我國之重臣,護國法師,不必自謙坐的那麼遠,坐在朕身旁即可。”
張天宇愣了一下,還真封我做護國法師?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那臣卻之不恭了。”
他起身邁步走到女帝身旁,整個過程中他都在盯著女帝和上官秀兒的各種微表情和微動作,
一旦她們有什麼疑似摔杯為號的動作,就立刻叫虎先鋒出來吃自助。
這兩人都被他盯的有點發毛。
女帝一百個想不通,這傢伙表面上很平靜,表情什麼的和平時沒什麼差別,
但為什麼總覺得他好像在緊繃著,像是在戒備一樣?
想到這,她心裡輕嘆一聲,
這段時間以來,真是苦了張天宇了!
又是忙著在外修煉,皇宮出事他又總會第一時間回來保護她們,
又主動出手解決隱患,他太累了!
一定是長時間保持著這種忙著修煉和打架的狀態,才會讓他養成了這種時刻緊繃保持戒備的習慣。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