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下,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傅承焰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開始批檔案。
等待審判的過程是最難熬最令人恐懼的,許行長此刻渾身顫抖,連擦汗都不敢,跪在地上極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自己動了一下,惹傅承焰不悅,許家就沒了。
就這樣熬了一小時,傅承焰批完所有檔案。
屋內太安靜,鋼筆合上的聲音都驚得許行長一哆嗦。
他反應過來,連忙開口,“傅先生,我兒子太小不懂事,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人也早已趕出許家了!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許家吧!”他嗓子顫抖得厲害,好幾次舌頭都打結,說不清楚話。
傅承焰盯著人,眸色沉得厲害。
“求求您了!放過許家吧!”許行長開始磕頭。
“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
不知道磕了多久,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然後肩膀被一隻高檔皮鞋狠狠踩住。
他被定在原地,頭昏目眩,瑟瑟發抖。
踩在自己肩上的人,無形的威壓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傅承焰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彷彿在看一隻螻蟻。
“許衡昌,晚了。”
低沉凜冽的嗓音極緩,宣佈審判結果一般,讓許行長當場尿了褲子。
許行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拖出傅氏大廈的,只是在被扔到傅氏門口的長階上,一路往下滾的時候,看到了廣場大熒幕上正播著燕城第一大投資銀行門口擠滿了人。
許家破產了。
那天許衡昌被扔出傅氏大廈後,許家只堅持了幾天,許衡昌又去求傅承焰出手收購銀行,遺憾的是傅承焰再也沒見他,連一天都沒撐下去直接宣佈破產。
自此,曾經營燕城第一投行的許家徹底從燕城豪門圈除名,許衡昌一家負債累累搬出燕城,許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江一眠是不知道的,首先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許沐是燕城第一投行的小少爺,謝昀也沒告訴他許沐那天夜裡去了傅氏大廈打算勾引傅承焰,其次手機上每天推送的熱點不是跟傅承焰有關的他都沒心思看,只瞄了一眼就清除訊息。
從明月山回來之後,他就一直住在莫麗斯頂層的總統套房,在傅承焰的“保護”下,去看了手術後的陳奶奶,然後每天健身,練琴,給傅承焰做愛心餐。
這樣歲月靜好的幸福日子過了一週,就迎來了開學的日子。
入學前夕,兩人約會回來,江一眠被傅承焰按在頂層無邊泳池裡激吻,說是江一眠要上學了,得讓他吃頓好的。
翻身趴在透明玻璃岸邊之前,江一眠突然讓傅承焰撤了保鏢,說在學校這樣不方便,會給他和同學都造成壓力。都臨門一槍了,他說什麼傅承焰都同意。
只是事後傅承焰又反悔了,江一眠說他出爾反爾,不給再碰一次了。他沒辦法,磨了會兒江一眠,最後兩人各退一步,學校裡保鏢不進去,但是出了學校,必須得讓保鏢陪同。
翌日,傅承焰送江一眠去燕大報名。
別的新生都是由學長學姐帶著,而負責接待江一眠的學長被傅承焰一個眼神刀走了。然後全程領著人,江一眠什麼都不用管,只跟著他就行了。
傅承焰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拉江一眠,指示標牌都不看,輕車熟路的,江一眠都快懷疑燕大是他的母校了。但其實他大學在國外唸的,所以能這麼熟悉燕大,明顯是做足了功課。
江一眠在新生排起的長隊中笑著打趣站在他身後隔絕他人的傅承焰,“我自己可以,你這樣,跟個家長似的。”
兩人出挑的外型引得周圍頻頻投來目光,傅承焰微俯著身,在他耳邊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