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浴室裡間,大浴缸緊貼著落地窗,浴缸一頭檯面上的木質托盤裡放著一瓶名貴紅酒,和兩隻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另一頭的檯面上擱著兩隻花籃,一隻盛滿了新鮮的紅玫瑰花瓣,另一隻盛的是同系列的高奢沐浴露洗髮露護髮素護手霜身體乳催情香氛,全是奶白的瓶身加一個簡單的銀色logo,斜斜躺在花籃裡,從正中向邊緣綻放一圈。
江一眠沒有使用浴缸,按開淋浴按鍵。
水是恆溫的,水壓也剛好,落在身上柔柔的,很舒服。
江一眠仰起頭,原本落在後頸的汩汩水流,此刻全都跌落在他漂亮白皙的臉上,如晶瑩的玉珠般在繚繞的熱氣裡飛濺著。
溫熱的水流淌過脖頸,紅痕凌亂無序,一路往下,紅痕也越發密集,最終在左胸正中失了蹤跡。
還未波及到那一點敏感肌膚。
熱意縈身,江一眠一邊用沐浴露清洗身子,一邊不受控地回味著和傅承焰的吻。
短短几小時,他被吻了數次。
喻稀徵梨二
此刻嘴唇似乎都有了肌肉記憶,彷彿傅承焰還在噙著他的唇溫柔親吻,唇舌交纏的感覺異常清晰實在。
脖頸,鎖骨,和胸膛的紅痕被熱水一激,在瑩白肌膚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紅了些,有種被人染指的香豔。
指尖滑過道道曖昧痕跡,傅承焰的唇是什麼溫度,江一眠的身體比他自己記得還清楚。
好想要。
江一眠閉著眼靠在浴室牆壁,殷紅的唇隨著呼吸微微張闔,仰起的脖子喉結頻頻滾動,溼發凌亂地搭在額間,水珠順著他柔和精緻的五官緩緩往下淌。
滿腦子都是傅承焰。
前世那些和傅承焰極盡纏綿的瘋狂日與夜,耳畔彷彿還有傅承焰粗重的氣息,那一聲聲滿是愛。欲的“眠眠”,有時候也會叫他“夫人”,還會惡劣地笑著問他“舒服嗎”,“還受得了嗎”,……
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有些喘息,江一眠突然睜眼,就著仰頭的姿勢用力搓了把臉。
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真怕自己會立刻衝出浴室,不顧一切地撲進傅承焰懷裡,把一切都交給他。
徹底地,瘋狂地,不計較天長地久還是露水情緣,獻祭一般,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獻給他。
砰砰。
浴室最外面的那層磨砂玻璃門被輕敲兩聲。
江一眠心跳漏了幾秒,慌得腿軟,一瞬間就倚著牆壁滑坐在地。
淅瀝的水聲逐漸模糊,狂亂的心跳聲越來越清晰。
熱氣蒸騰,江一眠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傅承焰一開始是避開視線的,浴室裡那個模糊了曲線的身影,他走近時只瞥了一眼就移開了。
此刻側身立在門邊,見裡面沒出聲,又輕輕敲了兩下,“眠眠。”
“什……什麼事?”江一眠喉嚨又幹又顫,欲。望與理智不斷糾纏,心虛至極。
傅承焰聽出了不對勁,目光轉向浴室門,隔了兩層磨砂玻璃,可以看出那個清瘦的模糊身影坐在地上。
正要壓下把手,傅承焰的手突然頓住,問,“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需不需要我進來幫忙?”
“不用……我沒事。”浴室內的聲音穩了些,“有什麼事嗎?”
他鬆開把手,“裡面的浴袍太薄了,我給你拿了厚點的,放床上了。”
“好。”
“需不需要我在這兒等你?”傅承焰又問。
“不用。”
“行。那我先出去了。”
“好。”
門外高大的陰影散去,傅承焰走了。
江一眠鬆了口氣,心跳也逐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