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斤的大漢當暗器投擲,只覺得背後一陣巨力,像是被一根大木樁夯了一下,兜頭倒地,牙齒還把嘴唇也撞傷了。
瑤光一看這招可行,隨手用劍劈下一段手臂粗細的樹枝,像當初高立臣採蓮時露的那一手一樣,砍一截樹枝,當暗器投擲出去就砸倒一個道士,只聽“哎唷”慘嚎不斷,轉眼間,七個道士全倒地上了,唯有那個尿褲子的,還站在原地驚叫著尿呢。
瑤光看他一眼,心想,您這泡尿可真長啊……
沈婆子早聽說過瑤光的厲害,但畢竟沒見過,驢子馱著她奔出一段距離後她向後一看,雖看不大清楚,但只聽得眾道士紛紛慘嚎,她稍微安心,趕著驢子返回,只見一個光著兩條腿的道士嗚嗚哭著跪在地上,正在解一個同夥的腰帶,再看其他幾位,全被腰帶將雙手雙腳捆在了一起,像一串蝦子一樣在地上擺了一個圈,圈中間堆著各色荷包物件,想來,是從他們身上搜繳的。
瑤光撿起一根樹枝,對著那領頭的道士沒頭沒腦亂抽了幾下,他方才痛得甦醒過來,一看這場面,面如土色,恨不得自己沒醒過來,哀嚎道:“女大王饒命!小道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女大王!饒命啊!”
瑤光叫光腿道士,“過來,抽他十個大嘴巴子。”
光腿道士無奈,只得抽領頭的嘴巴子。
瑤光嫌他抽得不夠用力,立即在他身上抽了幾樹枝,“用這個力道!”
兩個道士面面相覷,直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瑤光聽著那領頭道士慘叫,稍感滿意,問沈婆子,“你沒事吧?”見她無恙,又吩咐,“你來看看他們包裡都裝的什麼,是不是真是道士?”
沈婆子便將道士們的荷包財物翻了一陣,“娘子,他們幾人中還真有凌霄觀的道印文書,是真道士。”
瑤光接過這幾人的文書仔細看了一遍,還真是真道士啊!她將這些道印文書收了,“你們剛才口口聲聲稱要為道門主持正義,此間掌事的道觀是上清沖虛觀,為何不見有沖虛觀觀主的文書?輪得到你們主持正義麼?哼。我道門戒律眾多,對於不守戒的弟子如何懲戒自有一套戒律,最忌行私刑,豈容你們假借懲戒之名欺壓良善?況且,我問你們,你們誰看到我二人不守戒律行奸邪之事?但你——”她劍鋒一指那為首的道士,“卻說要將我道袍撕了?呵呵。如今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你們道冠一一砍了,再砍破你們道袍,然後嘛,請你們自行去沖虛觀向觀主自陳罪行吧!”
她話音一落,揮手兩劍,先是“啪”一聲輕響,領頭道士頭上的道冠連著髮髻裂成了兩半,接著又“嗤”一聲輕響,他身上的道袍裂成了兩片。
這些道士哪裡是要伸張正義,不過是看到一位美貌的女道士只帶一個婆子同行,動了壞心眼,猜想她也是做那風月勾當的,這裡已經不是南屏地界,便是欺辱了她,她又能怎樣?
誰知道碰到這麼個煞神。
哀求無用,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一會兒工夫,幾個人全都披頭散髮,那幾個帶著道印的最慘,瑤光還拿劍在他們每個人左臂上割了個至少一寸長的口子,“要是沖虛觀不管你們,那也無妨,我便將你們的道冠袍印送去省府衙門,叫知府大人整頓整頓這一片地方的道門風氣。先做個記號,免得你們到時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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