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郎想,可不就是這樣?只是皇兄再英明也想不到韓瑤光的手段,他現在不僅是皇家醜聞的見證人了,還是男主角呢!這麼一想,臉頓時又紅了。
瑤光輕笑一聲,看到十七郎這樣子實在忍不住要對美少年上下其手,一邊在他身上亂摸一邊還分析著,“其次呢,你們張掖家孩子多,你比其他人更想出頭,既然領了這個差事,再尷尬,也會盡全力做好,是不是啊?換了別人九成九不敢跟進暖雲深,你呢,肯定要試一試的。你要是回去了說沒跟著我去暖雲深,你狗皇兄反而會起疑。”
十七郎不久前還是個正兒八經的童男,哪裡受得了瑤光的手段,被她弄得嗯嗯嗚嗚的一臉忍耐之色,手腳也不知往哪兒放了,全身的血都往一個地方跑,腦子雖然缺氧了,還沒失了神智,“你說得是。那我該怎麼說呢?”
瑤光早想好了,“你回去跟他說實話就行了。就說我和琴語,並無任何不可對人言之事。光明磊落。”
十七郎驚了,姐姐,你開玩笑麼?但一看,瑤光還真覺得自己挺正直的。
他哪裡知道,指導模特這事,別說人家琴語還披著布呢,就是全果著,瑤光都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十幾歲的時候就進了美院,每次畫人體的時候老師都會講述達芬奇大師當年的艱難往事,還得給人錢偷屍體解剖來了解人體肌肉、筋腱等等是如何構成的,還有米大爺,米大爺畫西斯特禮拜堂時,女聖人也是請的男模特,在胸口扣倆大碗——不過,這也造就了米大爺筆下女性形象豐滿健碩的獨特風格——所以啊,同學們,你們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畫呢?你們現在面對的是藝術!藝術!
不僅俊男美女她畫過許多,雞皮鶴髮的老頭老太太模特還更搶手呢。
十七郎略一躊躇,點頭道,“好。”
瑤光又說:“還有,你把我發現你在樑上偷窺的事也告訴他。還有我打你的事。”
十七郎“騰”一下臉紅了,“這哪行?”
瑤光搖頭嘆息,“蠢材蠢材!誰叫你事無鉅細告訴他,你只跟他說,我發現了你,揍了你一頓,就行了。你說的都是實話不是?是!有沒有騙他?沒!他既然能派你來窺探,而不是聽了閒言傳聞就直接治我的罪,除了有所顧忌,還是個差不多能講道理的人。這樣的人,聽了前面你說的我在別院中還為安慈太后設靈堂日夜焚香祝禱,聽到你還跟著我去暖雲深時就會覺得羞愧了,再看到你鼻青臉腫的,對你也深覺愧疚,哪裡還會細問我怎麼打的你,打了多久,打了幾次,都在哪裡打的?嗯?”
說到後來,她語氣、眼神、肢體動作裡盡是挑逗之意,十七郎哪裡抵受得住,歡呼一聲抱起她就往內室跑。
這兩人一個是青春少年剛識滋味,正食髓知味貪得無厭的時候,另一個呢,是好不容易終於遇到了一個各項指標都符合要求的對手:單身,英俊,身份相當,能進行平等的對話,從某種角度說還有些同病相憐。兩廂一碰,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十七郎雖然青澀沒經驗,可是顏好啊!他可是數代基因改良後的優良基因攜帶者,單想想他爹爹內寵無數,他排行又這麼靠後,仍能拔萃而出,就知道他母親定是個大美人,他自己又爭氣,勤學苦練,別的看不出,身材是非常好了,硬體條件這麼好,就算好多時候他表現得像個面對大魚直流口水又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的小貓咪,瑤光也挺滿足的。何況,他還時時刻刻一臉仰慕貪戀地看著她,又百般聽她指使,夫復何言。
這一夜,歡愛無限。
到了近黎明時,瑤光忽然感到悵然,撫摸著十七郎光滑的背肌嘆氣,“你要走了。”
十七郎更難受。他第一次在鐵鈴寺見到韓瑤光,當即目為之炫,神為之迷,可知道她的身份後隨即明白,這位美女